“不是。”晴湖薄唇微抿,她不知道自己釋放了什么信號,讓端風有這樣的錯覺,她還沒有考慮過有什么東西會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可是我惜夫人如命。”
端風將腰間的黑石掏出來交到晴湖手中握好,認真叮囑:“夫人要我做的事,我會去做。如果夫人遇到危險,就用這塊石頭召喚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夫人,夫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夫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晴湖品著這句話,有種說不上來的沉抑,她望著端風嚴肅鄭重的臉,感覺到這句話的分量。
“護衛大人,你…”晴湖忽然想起羽月院里那個渾身是血的人,那個時間,莊紀應該是從天河回來,晴湖心里漸漸揪起。
她當時就在那里,也曾經突然心悸疼痛難忍,原來是這個緣故嗎?他當時傷得很重嗎?
“嗯?”端風感覺到小姑娘忽然有點僵硬,他關切的凝視著。
“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晴湖避開端風的注視,又輕輕擁著他,貼著她家護衛大人的心口:“不要受傷。”
“嗯。”端風撫著晴湖錦緞般的青絲,喃喃道:“有夫人關心我,我不會受傷。”
“那你不能食言。”晴湖聽著端風強勁有力的心跳,指腹不自覺的摳著他的腰側:“我等你回來。”
“夫人這樣摟著,為夫怕是去不了了。”端風將晴湖的發絲攏至耳后,視線落到晴湖的左肩,他輕輕摩挲著被他咬過的地方。
端風的指腹帶著溫度黏膩的游走,晴湖不由得縮了一下,將他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端風收回顫抖的手指,輕聲道:“還疼么?”
“唔。”晴湖埋在端風的懷里,聲音悶悶的。
“能看看么?”端風記得當時小姑娘肩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和怎么都止不住的血,她不告而別,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為她療傷,是否留下了他的齒痕。
“不能。”晴湖把自己從端風懷里拔出來,她知道護衛大人不是想輕薄她,但那是要除了衣衫才能看的地方。上次是個意外,她還沒有想過這種事。
“我沒事,”晴湖看著端風受傷又自責的神情,安慰道:“真的沒事,不疼了,也沒有留疤。”
“沒有留疤?”端風有些許遺憾,他倒是想給小姑娘留下點什么,好讓她記在心里,時時想起。
可這一次不是什么值得紀念的回憶,抹去了也好,端風又感到慶幸。
“護衛大人似乎不太高興?”晴湖捧了端風的臉,原是想討伐一場,可是男神的臉那樣好看,深邃的眼眸有無盡的吸引力,晴湖頓時有點手足無措,想要放手卻被端風抓住。
“高興。”端風眸光熠熠,能再次將小姑娘擁在懷里,她似乎也喜歡這樣,她的灰心失望散去大半,也不再冷待他,愿意再給機會,還有比這更令人歡喜的事嗎?
“夫人。”端風輕聲喚著。
“嗯?”
“等我回來娶你。”
“不要。”
“嘴里說著不要,我怕到時候夫人會哭著鼻子要我娶。”
“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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