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的馬車很寬敞。
晴湖和桃枝仙子做在一側,柳辰與莊紀分坐兩邊。
“冒昧請問幾位是何時在何處見到的晴湖姑娘?”柳辰一臉陰郁,他手指微微用力,骨節泛白,晴湖不知道他壓抑著什么情緒。
莊紀和桃枝仙子自然不會接話,他們默默地看晴湖繼續表演:“就是不久前在寶室山下。”
“寶室山?”柳辰猛地站起,一頭撞上轎頂,他自覺失態,又怏怏地坐下,沉聲道:“她身邊可有一個男人?”
男人?
莊紀和桃枝仙子都瞄了晴湖一眼。只不過莊紀大概能猜到那是端風,而桃枝仙子則是一臉好奇。
“倒是有一個,”晴湖也是滿腹狐疑,柳辰找那個人做什么呢?
她繼續問道:“穿著一身白衣。鎮長大人不是想尋晴湖姑娘,而是要找那個男人嗎?”
“嗯。”柳辰放在腿上的手掌慢慢握起拳頭,他陰沉的臉忽然隨拳頭一起釋放開壓力,“告訴你們也無妨。正是那個男人,害死了我父親,害我被流放到此。”
“什么?”晴湖瞬間炸毛,不淡定的湊上去,“怎么可能?!”
“你跟他很熟?”柳辰冷哼一聲,嘲諷道:“怎么可能熟,他身邊有晴湖姑娘,哪里還看得到你。我現在都還記得,他的目光從來不會離開晴湖姑娘,好像火玉世界毀滅了也無所謂,他就只守著她一個人。”
柳辰瞄了桃枝仙子一眼,又道:“便是你這樣有姿色的,他也不會看一眼。”
桃枝仙子…膝蓋好痛…·
“你為什么說他害死你的父親?你父親是誰?”晴湖不想聽他繼續說這些。
“我父親,正是柳角城主。”柳辰心里憋悶,兩年來第一次得到晴湖和端風的消息,他總算可以宣泄一下壓抑的憤恨。
“正如姑娘所言,晴湖姑娘與家父曾經有約。那一日,微服出宮的七皇子殿下也在柳角城,家父本應親自護送皇子殿下回宮,但是他堅持要見晴湖姑娘,說是晴湖姑娘曾幫葫蘆城城主改命,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改命?
莊紀和桃枝仙子再次向晴湖行注目禮。這個小姑娘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
晴湖一人斜了他們一眼,認真聽著。
“可是晴湖姑娘根本就沒有依約前來,家父苦等到的,只有帝國抓捕下獄的詔令。
原來就在那一日,七皇子殿下慘死在回程路上,還未離開柳角城地界。
聽說七皇子死得極為詭異,陛下找不到兇手,就拿家父出氣,說家父護衛不力,治下出了謀害皇嗣的亂臣賊子。”
“極為詭異?”晴湖眼眸危險地瞇起,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滿朝都知道我父親是冤枉的,當時七皇子身邊的秦總管曾親自去探視家父,他說…他說七皇子死時只剩一張人皮。”
柳辰的嘴唇都有些顫抖,“秦爺說就是晴湖姑娘身邊那位,他落在七皇子的轎攆上,掀開轎廂,里邊就只剩…只剩一張皮了。”
“我聽晴湖姑娘提起過秦爺。那位皇子殿下,可是名喚廣璋?”
晴湖心中惴惴,那個人當時離開,是為了去抹殺欺負她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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