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現在走路挺好的呀,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吳父看到他腿上的紗布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想到聽到的消息還是堅定的說道。
趙建國看著他篤定自己的腿沒事的樣子,眼神閃了閃道:“走路自然沒事了,但是干不了重活。
不過既然你們家不嫌棄結就結吧,但是咱們提前說好了,除了彩禮我們家為了治我的腿是已經掏空了,所以其它的什么也沒有了。
而且婚后也不能因為我不能下地干活而找我們的麻煩。
最后一點就是,我供銷社司機的活丟了,所以不能帶你閨女進城了,而且以后的節禮也只能按照村里正常的節禮走。”趙建國說到這里嘆了口氣道:“要是分家了,可能節禮也夠嗆了。”
吳父聽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好笑,那是一會高興,一會氣憤,一會郁悶,一會不確定,不過最后還是定格到了氣憤的畫面上。
因為他敢肯定,如果他今天點頭應了這門親事,不管將來他是否還會去城里,腿是否真的好了,他都會安照今天所說的來做的。
而他們家雖然不至于賣女兒,但是兒子只有一個還小呢,可是他們夫妻的年紀卻大了,以后肯定少不了三個姐姐的幫襯。
大女婿是個奸猾的,現在除了節禮是什么也不給,小女兒本身就是個自私的,成親了管不管他們都不好說。
所以他們指望的也就是這老二能時不時的補貼他們一些,將來兒子成親的時候也能搭把手。
現在他這么說豈不是斷了他們的后路。
“這話就不對了,女兒也是我們的孩子,怎么成了親了好像跟我們家沒有關系了似的,這不成了賣女兒了嗎。”吳母這時一臉憤怒的說道。
“你們可是足足的要了兩百塊錢的彩禮,不是賣女兒是什么。
我倒是覺得建國說的對,你們家的女兒要想嫁進來,就必須按照建國說的做,否則這門親我們還真的不稀罕。”趙母諷刺道。
趙大栓聽兒子和老婆子這么一說,也很快明白了趙建國話里的意思這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想到這里語重心長的說道:“確實,吳老弟呀,當年你在山里救的是我,而不是建國,就算要報恩也是我報,不能牽扯到孩子們的身上。
再說了,那困難的三年我們家沒少給你們東西吧,那點恩情也報的差不多了吧,我不可能再讓我兒子給你們賣一輩子的命。
所以這門親要結就按建國說的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省的結親不成反成仇。”
吳父和吳母一聽傻眼了,怎么說著說著親事成了談條件了,關鍵是這條件對他們來說還是無比的苛刻,這讓他們怎么應。
在屋內聽著的趙建設暗暗著急,但是這時候他卻不能說什么,否則父母真的知道他在使壞可就麻煩了。
同時期待著吳父吳母都應下來,畢竟兩百塊錢的彩禮在農村可是頭一份了,換了這村這就沒有這店了。。
想到這里雙手合十暗暗拜起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