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有人皇、真王和虛王,而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斗爭。
所以分成兩個派系…算是正常的吧?
寧瑤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管是不是正常的,這都和她沒有關系。
她只是個小小的金丹,想那么多干嘛?
橫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想東想西,還不如提升修為。
她捏了捏拳頭,繼續前進。
雖然打這些白塔沒掉落,但是至少可讓她熟悉戰斗的感覺。
當挑戰到中央地帶時,寧瑤隱隱覺得,這次可能會迎來變化。
這一座的白塔表面有淡金色的紋路,尊貴卻沒有那種漠然的神性,而是具有人的氣息。
最重要的是,寧瑤的血脈再次沸騰。
人皇塔。
這一次,她直接觸碰到那層光幕,光幕一陣波動,而后如水一般化開,留出空白的部位。
寧瑤直接跨入光幕中,她在原地等了片刻,然而卻沒有等來斥責聲。
這也就意味著人皇對于這種血脈不持否定態度。
這樣一來,她反而更疑惑了。
身為人皇,難道連壓下言論的能力都沒有嗎?
無論是什么時候,開疆拓土的一代帝皇,必然少不了殺伐果斷,以及帝皇獨尊的性格。
但是現在看來…人皇好像不是這樣的。
寧瑤壓下疑惑,繼續前進。
當她來到塔前,一道白玉鑄成的門戶倏地打開。
撲面而來的歷史塵煙感,讓寧瑤腳步一頓,而后她若無其事地往里走去。
白塔內的陳設很簡單,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簡陋。
空曠的底部只有一個蒲團,蒲團前,是一副男子肖像。
男子身上的氣息尊貴,這種氣質甚至壓過了他的容貌。
這就是高居云端的人皇?
他似乎和寧瑤想象中一樣。
冷漠、尊貴、威嚴。
她走到蒲團前,先是一揖,沒有跪在蒲團上,而是盤膝坐在上面,接著盯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人皇像。
第一層最顯眼的就是這副畫像,寧瑤不會覺得這里的塔主會這么無聊,擺個無關緊要的東西在這里。
所以她來這里試一試。
反正試試又不要錢。
起初看人皇像時,寧瑤只覺得…人皇長得還行。
但是沒她好看。
但當她心神漸漸沉浸其中時,她仿佛來到一片長滿枯黃野草的曠野。
曠野上起初很平靜,但是風聲漸漸猛烈起來,野草細弱的莖在風中搖擺。
倏地,遠方傳來馬蹄聲。
無數棗紅色鐵蹄的戰馬奔馳而過,穿梭間帶起的勁風讓所有野草匍匐于地面。
畫面轉換。
寧瑤的面前出現那位威嚴男子,他手中一截翠竹,而后輕輕一劃。
“刺啦。”
空間拉出一道漆黑的裂痕。
他淡淡的聲音響起,“第一式,疾草。”
外界。
寧瑤猛然清醒過來。
先前的畫面逐漸模糊,但唯有那男子劃出的一劍,成為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畫面。
她下意識地拿出劍丸,將劍丸化作一把長劍,有些磕磕絆絆地模仿起畫面中的那一劍。
平時寧瑤看什么都是一眼就會。
但是這一次,她卻始終找不到感覺。
但失敗了數百次后,她突然停下來,緩緩梳理自己的心境。
劍法為技。
技可勝道乎?
她覺得,不能。
技為外物,無論她如何模仿,最終也只學到了形,而未學到意。
這一式,為疾草。
她得重新找到疾草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