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聲音后,周遠神色一變,下意識地朝寧瑤看去。
但他只能看見寧瑤臉上的笑容。
這非但沒有減輕周遠內心的惶恐,反而加重了他內心那種恐懼之感。
他看了看華清,在后者贊賞的目光下,他一咬牙,又開口道,“你在胡說什么?每個人去了萬界道門,出來后都會忘記里面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記得寧瑤?!這分明就是你為了討好寧瑤,而隨意杜撰的!”
底下的那人被氣到了,“周遠,你明明知道,萬界道門只是把記憶模糊了,并不是完全割舍記憶!生死存時的那一點記憶,你明明都還記得一點!”
周遠似是得到了什么鼓勵,語氣理所當然,“那我怎么知道這記憶是真是假?萬一是寧瑤制造出來的記憶呢?”
其余的人都覺得他瘋了。
要是寧瑤真有這個實力,那豈不是說,寧瑤可以任意修改他們所有人的記憶?
她也不怕回到太虛派后,被宗派里的掌印者抓去研究審問。
這個周遠…為了攀咬寧瑤,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周遠見寧瑤不說話,眼神中不禁帶上了得意之色,“寧瑤,你覺得如何?”
寧瑤笑了笑,身體前傾,倚在欄桿上,而后看向華清,“華清,要按你這么說,我還說,你和那個女子有關系呢。”
周遠一怔,接著回過頭,就看到華清沉得如鍋底一樣的臉色,咳嗽一聲后,他就怒喝道,“寧瑤!現在是我在和你說話!”
寧瑤漫不經心地嗤笑了一聲,“你要和我講話,我就得和你講話嗎?人給了狗一根骨頭,狗會汪汪叫。人家華清給了你什么,還讓你不僅要叫,還要撲上來咬我?”
隨后,他就看見寧瑤唇瓣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么,但卻沒有聲音。
通過捕捉她唇瓣開合痕跡,周遠清晰地知道了內容。
“狗一樣的東西。”
她在罵自己?!
周遠怒從心頭來。
但是下一秒,就見寧瑤踱步走來,她看著華清,玩味道,“比起周遠,我更好奇華清你。你說我與那位女子有關系,但實際上,在我看來,分明是你華清的關系最大啊。”
華清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有什么證據?”
“那女子來時,第一個的確是沖著我來的,那你華清那么害怕干什么?還有,你幾乎沒有經過任何判定,就叫那名女子‘魔物’,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知道那名女子是誰?”
“華清,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你現在這么急于推出周遠,然后把這個鍋推到我自己頭上,是不是就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
聽到這么一連串的質疑時,華清忍無可忍道,“寧瑤!血口噴人!”ωωω.⑨⑨⑨xs.co(m)
“那你說我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華清又是一噎。
他…還真沒有證據。
鐘于藍飽含深意地瞥了眼華清后,微笑地站了出來,“好了,這個魔…呃,女子,我們誰也沒有見過。此事僅僅是個意外,回去后,我會上報宗門的。寧瑤,華清,你們兩人也別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