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歌忍不住了,“不是說不喝酒嗎?!”
“那是寧瑤!老娘不用喝酒嗎?”
燕南歌忍了好久,等安辰欣的聲音又響起后,他才咣當掏出一瓶酒,嘴里狠狠罵了一句,“艸!”
什么臭女人,就知道天天罵他!
第八日。
“上三宗弟子請到飛舟處集合。每一艘飛舟前,都有各宗掌事帶領,請新舊弟子注意區分。”
聽著前方的聲音,寧瑤不免有些感慨。
這一次,她真的有種獨自旅行去遠方的感覺了。
她在三艘飛舟前十米處站定,隨后扭頭看向瞿天齋和寧涯,嘴唇嚅動片刻,最終只能道,“爹,哥,我走了。你們保重。”
瞿天齋看著面前熟悉卻又陌生的少女,眼眶在一瞬間微微泛紅,但又很快恢復正常。
他上前一步,抱住寧瑤,用力到手臂都微微顫抖,而后才輕聲道,“保護好自己。”
寧瑤剛要說些什么,但卻突然感受到肩膀上有濕潤的痕跡,她身子猛地一僵,有些慌亂道,“我會的。干爹,你別怕,我去圣地會注意的。我雖然得罪了很多人,但我也有靠山啊。再不濟,我跑回南境來好了。你說是吧,哥?”
說完,寧瑤就朝寧涯使眼色。
寧涯心里也不好受,但礙于在外面,只能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后解下一枚令牌,放到寧瑤手上,“有問題就去三千峰找三千峰主。”
這令牌上有一大大的“寧”字,觀其模樣,似乎還是劍尖劃出,帶著寧涯自身的氣息。
想來是一枚表示身份的令牌。
寧瑤一下子拿緊令牌,笑瞇了眼,“得令!”
瞿天齋被這么一打岔,情緒稍稍好了一些。
倏地,他感受到手里被塞進一團紙,而后寧瑤的聲音響在他的耳側,“干爹,這是給你的。”
瞿天齋剛要問什么,突然就聽到嚎啕大哭聲。
“啊,淼淼,哥舍不得你啊!要不這樣吧,聽哥的,咱不去圣地了!咱們回東離,你想干嘛就干嘛,好不好啊淼淼?”牧焱焱抱著牧淼淼,表面毫無形象的痛哭。
瞿天齋剛剛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現在…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被那哭聲感染得,有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恨不得再抱著寧瑤哭三天三夜。
高高在上的尊者都會因為分別而慟哭,他瞿天齋只是多經歷了幾年血與火,憑什么不能哭了?
寧瑤聽到哭聲暗道不好,小心地覷了眼瞿天齋后,就看向牧焱焱所在方向。
原本哭得兩眼紅彤彤的牧淼淼此時也呆住了。
他看著哭得比他還起勁的牧焱焱,表情有點懵。
就好像是說…
為什么他哥,比他還能哭?
這角色是不是反了啊?!
哥,你醒醒啊!!
寧瑤好不容易才憋下笑容,而后向前邁出幾步,在瞿天齋目光的注視下,走到了太虛派所在的飛舟前。
在這艘飛舟前,宓秋、宋采薇和妙紅塵赫然在其中。
牧淼淼見寧瑤也上去了,心中微急,“哥,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