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深吸一口氣,借助體內迸發的力量,以橫推之勢直接殺穿異族的陣型,在前方的高品金丹沒反應過來前,她直接一劍劈斷架臺上的枷鎖,包括除了瞿天齋以外的一些人族軍人。
然而他們無一例外都身負重傷,連行動都成了困難。
寧瑤看見瞿老的模樣,拼命壓抑住那種流淚的沖動,然后拿出霞縷,不要命地一樣往他嘴里灌,然后又把其余的軍人扶起來,一個一個地往他們嘴里灌霞縷。
在五級資源的作用下,這七八個人身上的傷勢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起來。
不僅如此,他們身上的氣息都隱隱有所精進。
寧瑤臉上被鮮血覆蓋,也覆蓋住她通紅的眼眶,她背起瞿天齋,啞聲道,“瞿爺爺,我來了。”
聽到寧瑤的話,瞿天齋忍住眨眼的沖動,生怕眼眶中的淚滴落,他想要伸出手摸了摸寧瑤的腦袋,但看到寧瑤堅毅的眉眼后,手僵在半空,接著緊緊捏成拳頭,而后放回身側。
寧瑤回頭看向另外的士兵,他們恢復傷勢都需要時間,所以單憑他們自己是無法殺回人族的隊伍。
不過這場戰爭終究是集體的戰爭,不是她寧瑤的個人秀。
她看向謝添,嘗試著向他傳音。
謝添沒有遲疑,帶著幾個金丹快速朝這里殺來。
他身后的方天畫見狀咬了咬牙,也邁步跟在謝添的身后。
桑陽若有所思地看著寧瑤的模樣,也選擇跟著殺過去。
此時,前方也有不少高品金丹反應過來,奈何人族一方的金丹死死拖著他們,不讓他們趕到后方。
架臺上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的戰友,如果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誰又愿意放棄他們?
而寧瑤這個超出預計的變數硬生生殺到架臺那里,他們前方要是再掉鏈子,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另一邊。
寧瑤守在架臺上,一邊保護眾人,一邊幫謝添他們掃清障礙。
在戰斗的過程中,隨著二氣使用得越來越多,她的肉身也崩潰得越來越快。
到最后她不得不手里拿出霞縷瓶,隨時準備喝一口修復肉身。
瞿天齋突然感到一種無力感。
他緊咬著牙,努力控制體內的霞縷,朝被毒素覆蓋的竅穴一次次沖擊。
每沖擊一次,他的臉色就愈加慘白,但他硬是連悶哼聲都沒有發出,生怕寧瑤在前方分心。
身邊一軍裝男子有些復雜地拍了拍瞿天齋的肩膀,“老瞿,多謝。”
再多的話,在這種場合下也不適合多說。
瞿天齋勉強笑了笑,而后繼續低頭沖擊竅的余毒。
前方的騰祭看到這一幕,笑容莫測,他看向徐陵游,有些感嘆道,“有時候,擁有過多的情感,也是一種極其可悲的事情。徐陵游,你若是她,你會去救人嗎?”
徐陵游升起不好的預感,他扭頭朝架臺那邊看去,便見到又有三名金丹境出現。
而那三名金丹中赫然有一位三品金丹。
騰祭笑容愈發濃郁,“一個很簡單的陽謀而已。這個人很聰明,所以我也不想騙她。去也好,不去也好,選擇權都在她手里。雖然她選擇了我想要看到的選擇,但是我還是得說,可惜了啊。”
騰祭看向徐陵游,笑道,“徐副軍,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