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淵亭的霸道,世家的人都悉數噤聲。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世家叫囂得這么歡,背景這么大,可碰上夏淵亭這個軟硬不吃的狠人,照樣沒轍。
寧瑤要是再強點,強到足以自己殺死吳御,又何須借助那位未知存在的力量?
不過她并沒有過多沮喪或者著急,飯要一口一口吃,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
她要穩住自己的步伐,在保證根基穩固的基礎上,尋找讓自己快速蛻變的方法。
而戰域就是給她提供這樣機遇的地方。
人群中的方天畫咽了口唾沫,心底的不甘心終究還是壓過了理智,他抱拳上前,“敢問夏軍主,那寧瑤又該如何處置?”
夏淵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方天畫頓時渾身緊繃,連大氣都不敢透,良久,他才聽到一道冷冽的聲音。
“我會處置她的。”
寧瑤摸了摸下巴,看向方天畫,玩味一笑。
這人蠢是真的,和老師有糾紛也是真的。
她想揍他…也是真的。
她走上前一步,看向方天畫,臉色有種風雨欲來的沉凝感,冷聲道,“你叫方天畫,你和我老師來自同一家族?”
方天畫輕嗤一聲,“她只是叛逃出家族的罪人,如何與我相提并論?”
半空中夏淵亭的眸子深了深。
只見寧瑤的臉上有隱忍的怒氣與壓抑的羞辱,她握緊手中的劍丸,身軀因為憤怒微微顫抖起來,倏爾,她猛地抬起頭,眼中似是燃著不屈的熊熊怒火,“你憑什么這么說老師?老師也曾鎮守人族前線,為守衛人境而戰!只因為老師離開了家族,所以她就要被叫作罪人,就要否定她對人族的功勞嗎?”
她因為激動而淚光泛動,寧瑤用手背一抹眼角的淚花,因為憤怒而死死咬著牙道,“你沒有資格!你方天畫才剛來戰域,你如何能與老師相提并論!我問你,你說老師叛出家族,那老師有拿走家族的什么東西嗎?”
人群中,池修白等人面面相覷,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疑惑。
寧瑤這次是真生氣了,還是在演戲?
要是真是演戲,那演技也太好點吧。
方天畫聽聞冷笑一聲,“她表面上當然是什么都沒拿走,可誰知道她究竟偷走了多少東西!否則你那么多把寶器是怎么來的?”
寧瑤顫聲怒道,“你有證據嗎?”
方弘毅見勢不妙,想要阻止方天畫,然而方天畫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他傲然道,“我的眼睛,便是證據!”
“好!”寧瑤冷笑道,“那離火學院的學生,便是我的證據!這些飛劍都是我親自在學院內煉制而出!”
聞此,離火學員皆上前一步站出,甚至有部分圣地修士,包括將離和將芍也站出來紛紛證明寧瑤所言的真實性。
方天畫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大聲道,“那又如何?這種女人自私自利,過去她能因此叛出家族,今時今日她難道會把所有的好東西給你嗎?要我說,這種人…”
半空中,一道聲勢浩大的刀芒再度斬來。
剛剛才使用無數天材地寶治愈好傷勢的方天畫…又重傷了。
寧瑤臉上還維持著被羞辱后的憤慨神色,實則心底已經開始笑了。
夏軍主在這,她可不能破壞規矩。
但是,夏軍主本人可以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