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白色光束憑空出現,并且劈落方天畫時聲勢太過浩大,讓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打斗。
寧瑤背負雙手,姿態清儀神表,秀拔玉立,舉手投足中有種風輕云淡的運籌帷幄感。
這一刻,她在其余人眼里好似籠罩了一層神秘的迷霧。
難道說,這道白光…也在她算計之內?
此子竟恐怖如斯!
實際上…
寧瑤也是一頭霧水。
她還沒砍人呢,結果對手就先倒了?
她打了這么多架,這還是頭一遭。
不過…
寧瑤瞥了眼四周,感受到圣地的人迷茫而略帶忌憚的眼神,心情突然美妙起來。
你們有護道者,我也有啊。
雖然連寧瑤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護道者到底是誰。
她看向桑陽,緩緩綻放出笑容,“繼續啊。”
桑陽臉色陰晴不定,遲遲沒有出手。
現在形勢太過古怪,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他不敢妄然出手。
剛剛僅僅是一道白光,就能讓八品金丹的方天畫重傷,這等手段,少說也在三品金丹以上了。
方天畫雖然好像打不過寧瑤,實際上,這也有他被寧瑤克制的原因。
方天畫善近戰,而寧瑤萬千飛劍,劍隨心動,靈敏異常,再加上寧瑤此人實在有點妖異,居然能夠開竅對戰八品金丹,結果還略勝一籌。
就算桑陽自己,在只有九品金丹實力的情況下,他也只能依靠技巧與刀法,和寧瑤戰個旗鼓相當。
那軍裝青年季云輕環視四周,抱拳朗聲道,“不知前輩在此,可否出來一敘?”
此話一出,圣地一方都有些警惕。
此時陣法外已經被黑甲士兵包圍了,如果陣法內再出現一名三品金丹以上的存在,那將會瞬間改變戰局。
可當話音落下后,周圍久久沒有回聲。
吳璀的護道者,吳御嗬嗬笑出聲,“季長官,看來這位前輩并不想卷入這個爛攤子啊。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我勸你也趕緊離開吧。這是吳家內部的事情,涉及到人王傳承,不是你該插手的。小心到時候連天門軍都保不住你。”
寧瑤聽著下方打起的機鋒,瞇眼思量起來,而后倏地抬起頭看向桑陽,笑容燦爛。
桑陽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就好像被什么絕世兇物盯上了一樣。
寧瑤笑瞇瞇道,“桑陽,打我啊。”
桑陽不知道寧瑤的意思,但他卻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安好心。
“桑陽,你是怕了?”寧瑤的笑容如春風拂面,但在桑陽看來她就是小人得志,“廢物東西,剛才還拿刀和我砍,現在一有點動靜就嚇趴下了?你一個姓桑的,參與姓吳的和姓蔣的之間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桑陽聽到這里,陰柔的五官浮起一個病態的笑容,眼中有偏執的眷戀和柔和,“所有傷了蓉蓉的人,都得死。”
寧瑤見他這個樣子,微微挑眉。
這個人好像心理有點變態。
只是她面上仍是鎮定的模樣,譏嘲道,“你覺得人家都心有所屬,還會看得上你?人家心里都裝滿了云師兄,你覺得還有你的位置?你舔得再起勁,也就一備胎。知道什么叫備胎嗎?就是那種愛得跟狗一樣卑微,結果正主都不正眼瞧你的人。”
桑陽的臉色猛地沉下來,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泛白。
寧瑤注意到這個細節,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唉,我都覺得你可憐又可笑。你為她做這么多,你覺得她會知道嗎?就算知道,她會在意嗎?”
桑陽的嗓音嘶啞中帶著一絲瘋狂,“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寧瑤把玩著手中的劍丸,微笑道,“我說,你就是備胎,是影子,是永遠求而不得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