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芝和那名女子對戰的時候,一道靈氣轟在青銅門上。
暗色的花紋閃過一絲流光,邊上的人都被場內的打斗吸引,無人發覺。
寧瑤正在觀察門上的凹槽,推算鑰匙的模樣,恰好捕捉到這一幕。
還未等她多加思考,她就感覺到,被她放入神秘空間內的那十個玉簡出現變化。
開、休、生、傷、杜、景、驚、死!
奇門遁甲的八門!
剩下的兩枚玉簡化作印有蓮花的玉牌。
寧瑤對比著刻有八門的玉簡和門上的凹槽,面色有些古怪。
那個鑰匙…好像就在她這里。
合著剛才討論半天的黃雀就是她自己?
哦,還要再算上這位“王虎”。
說實話,寧瑤只坑了池修白一半。
她留在內丹上的暗手還沒動呢。
但又有點糾結。
池修白之前認為那株草是含月草,但卻沒告訴寧瑤,這點也就算了。
畢竟兩人都是陌生人,告訴你是情分,不告訴你是本分。
反正吃不死人,他不特意提點寧瑤,也可以理解。
至于搶奪星淚草這件事…
機緣本就屬于強者。
誰強,就屬于誰。
大家都不認識,在野外遇到機緣,憑什么讓給你?
就因為你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沒那個道理!
這樣一想,也可以理解。
但是…
寧瑤輕吐出一口氣。
人的思維是主觀的,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
所謂機緣強者先得,的確是這個道理。
但要是從自己的這個角度來看,那就是搶奪機緣之仇。
明明自己利益受損,為什么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理所當然的模樣?
寧瑤不是圣母,相反她很小心眼。
只是…
池修白保護了他一路,在對戰異獸的時候,他寧肯自己受傷,也不讓寧瑤這個弱雞上前送死。
這其中固然有利用的心思,但也不乏對于后輩的關照。
寧瑤覺得,這事沒那么好辦。
第一次出來歷練,居然就碰到這么復雜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
正在琢磨的時候,異變突生。
地面開始震動,塵土飛揚,奔踏聲、嘶吼聲自遠而近傳來。
青銅門上鑲嵌了八個玉簡,一男子僵在原地,看到這般動靜,有些不知所措。
他面色慘白。
怎么回事?
難道他手里拿的不是鑰匙嗎?
明明形狀都對的上啊。
“艸!”吳東河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蠢貨,那是假的鑰匙啊!只有刻上八門的玉簡才是真鑰匙!”
紀芝和對面女子也不打了,紛紛收手,面色凝重盯著遠方。
開門的那男子也欲哭無淚。
你不早點說!
有這么重要的信息放到現在才說!
吳東河也在心底暗罵,這些家伙就不能再等等嗎?
再過一會他就會說這個消息,結果偏偏趕在這時候出來摘桃子。
這下麻煩了。
吳東河冷靜下來,先是瞪了一眼門口那男子,男子也訕訕一笑,吳東河不理他,沉聲道,“洞府門需要八把鑰匙,除此之外,還有兩枚洞府令牌,上面刻著青蓮圖案。現在用假鑰匙開洞府,引發了禁制,洞府內關押的異獸都會沖出來,隨著時間推移,還會出現開竅異獸。”
“諸位,自求多福吧。”
吳東河落下最后一句話,“還有,誰手里有真鑰匙和令牌的,和我四六分成,我保你洞府內平安。”
他看人群沒有動靜,也不多說,帶起紀芝和對戰的那名女子就跑。
徐志遠也走出來,一臉玩味,“我也是那句話,來找我,我保你平安,分成的事情可以商量。”
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瞥向寧瑤和池修白兩人。
池修白暗罵一句。
老東西,看什么看?
就你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