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亭殺完那鸞鳥后,踏空飛來,他手上的長刀還滴著鮮血,鮮血砸落到地面,留下一個個的凹凼。
方天畫現在看見夏淵亭就發憷,他覺得自己和這位夏軍主應該沒過節吧,為什么他要這么坑自己?
他悄悄湊到寧瑤身邊,“我…有得罪夏軍主嗎?”
寧瑤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笑容無懈可擊,“你在圣地是不是住海邊?”
方天畫倒吸一口涼氣,“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管得太寬了。”
寧瑤笑瞇瞇地看著方天畫,手背在身后,“我觀你面相,面若中秋之月,你可知這類人有什么性格特點?”
方天畫覺得有些不妙,但他還是提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是臉大。”
見方天畫僵住了,寧瑤笑呵呵地跳下城墻,不再理這個憨貨。
徐陵游輕笑一聲,也隨之離去。
方天畫站在城墻上,久久不語,過了一會,他才有些不解,“弘毅叔,你說他是什么意思?”
方弘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拍了拍方天畫的肩膀,“天畫,以后那位的事情…你少管點吧。”
最重要的是,別再做出頭鳥了。
方天畫有點懵。
不是,你們把話給我說清楚啊!
一個個的藏著掖著,什么少管點,少管誰啊?
等等,不會是方婉蕓吧?
但是方婉蕓和夏淵亭…有什么關系啊?
當寧瑤來到城墻下后,她已經看到瞿天齋的身影了。
瞿天齋看著寧瑤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拳頭又癢了。
但是很快,他又松開拳頭。
這件事情肯定是軍主讓他干的,瑤瑤那么小,胳膊擰不過大腿。
都怪這些萬族,都是他們一步一步欺壓瑤瑤,才讓瑤瑤憤然出手的。
旁邊的士兵聽到瞿天齋嘆氣,捶了他一下,“老瞿,嘆什么啊?你女兒今天可算是出大風頭了,你怎么還這副樣子?”
“唉,萬族實在可惡,對一個小孩步步緊逼!連尋我境的都對瑤瑤出手!”
那人詫異地看了瞿天齋一眼,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當爹的濾鏡太重,他根本沒辦法喚醒老瞿啊。
他難道沒看見,是他女兒一直在罵萬族嗎?
今日一過,萬族底層的那些士兵雖然不至于反抗,但好歹在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
階級…
這個詞橫亙在萬族的上下層,成為他們兩方心中的芥蒂。
這么看來,人族雖然還有血脈之分,但至少在南境沒有這么嚴重。
這一人族點要強于萬族。
寧瑤見到瞿天齋就跑上去,看到瞿天齋背后的尸體,浮夸地驚嘆道,“干爹,你好厲害啊!哪怕我到了現在的修為,也只是仰望干爹的英姿。”
瞿天齋被這一通馬屁拍得什么脾氣也沒了,他無奈道,“走吧,我繼續回去當你的廚父。”
寧瑤順桿子往上爬,“爸,我想吃特辣的。我已經淬煉完內腑了。”
所以不會再因為太辣刺激到胃了。
瞿天齋又是一噎。
他身后的那士兵見身側空無一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老瞿有了閨女這就忘了戰友了?
還給閨女洗手作羹湯?
媽的,回去他也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