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瑤說出鍛煉方法后,底下當即有不少人開始試驗。
由于只是初次嘗試,當他們想學習寧瑤的樣子,將術法編成一個手鐲,使其套在手上。
結果沒過多久,那手鐲就炸裂開來,變為五彩斑斕的光點。
唯有親自嘗試過,他們才能感受到寧瑤精妙到微毫的控制力。
等眾人嘗試的勁頭逐漸過去后,寧瑤才笑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種術法。諸位若有其它的疑惑,可以當場提出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不解的疑惑,然而仍敝帚自珍,只會讓自己落后。唯有相互交流借鑒,互通有無,才能不斷進步。”
當她話說完后,底下的人面面相覷片刻,接著,逐漸有人起身詢問。
每當一個人說出問題后,寧瑤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和底下眾人一起討論,慢慢引導他們找到正確的方向,由提問者自身戳穿最后那一層薄膜。
這樣做,也能讓提問者自身獲得更多的感悟。
在這個環節中,寧瑤雖然不似先前那么鋒芒畢露,但是她深厚的知識底蘊與真知灼見的觀點足以讓一眾學生嘆服。
論道的環節出乎意料的熱烈,直到凌晨三點,眾人才突覺已經說得唇干舌燥。
圣地的人一開始還帶著挑刺的心情去聽他們講道,可聽著聽著,自己也漸漸被吸引心神。
世家的人還有顧慮,然而小部分散修已經拋開見解,和南境學生一起討論了。
反正他們只是散修,神仙打架,關他們什么事情?
更何況現在看來,還是寧瑤壓過圣地一頭,這時候再貿貿然地跑上去挑釁,那不擎等著被寧瑤打死嗎?
寧瑤飲下最后一口茶,而后扮做侍者的趙凌光帶著一眾學生走上來。
趙凌光面帶笑容地一躬身,“諸位學長學姐,接下來就是定疆道會的拍賣環節。此次拍賣,除了大家所知道的三件寶器,還有數件天階法器,包括各種丹藥、陣盤、禁制。拍賣的老規矩我也不啰嗦了,價高者得。”
寧瑤借機走下臺,來到三樓,敲開老師的房間。
方婉蕓正擺弄著通訊儀,聽到門開的動靜,頭也不抬道,“你來了。”
“老師。”寧瑤行了一禮,感謝道,“今日還要多謝老師,否則我一人還真鎮不住那些世家。”
“你一人當然不行,但不是還有漁臨子嗎?”方婉蕓冷哼了一聲,“那老鬼倒打得好算盤,他現在躲在后面,除非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他才不出來。”
寧瑤想了想,開口道,“其實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總要有個人鎮場子。留有一張底牌,能夠讓對手投鼠忌器。”
方婉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只是抱怨罷了。
她招了招手,說到,“你看,我把這個發到天門軍那里去怎么樣?”
“嗯?”
寧瑤湊近一看,發現是剛剛自己論道的場面,畫面從最開講天法與人法,略去中間殺人的環節,到最后與諸位學子盤膝論道。
“你對于道與理,術與法這方面的理解,就算是我也嘆為觀止。所以我覺得,把這份視頻放到軍方的內網上,能夠給你造勢。”
寧瑤知道,所謂內網,就相當于局部網。
戰域與人境幾乎可以說是兩個世界,所以在戰域,軍方有自己內部的網。
出名本來就是好事,但寧瑤卻沒有立刻答應,她思忖片刻道,“老師,我不怕出名被人惦記。只是就目前來看,這個舉動所能帶來的好處是為了在天門軍打響名頭,而壞處也有,我會被戰域萬族盯上,甚至一部分圣地的人也會盯上我。如果收益大于風險,我可以冒險。但現在看來,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老師,你是怎么想得?”
方婉蕓微微點頭,“你的分析不錯,可有一點你漏了。”
“老師說的是?”
方婉蕓微微瞇眼,平日里大氣平和的笑意不再,而是譏嘲地翹起唇角,“你不懂圣地的那些人。你可知神體道骨這種說法?”
寧瑤不知道老師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說道,“這個我聽過。”
“不錯。其實在南境,神體道骨只是一個泛泛的說法,就好像夸你天資好一般。如同吳東河,如同池修白,如同你,你們都叫做神體道骨。但是圣地的世家不一樣,他們是人王血脈,他們會在某一方面,繼承祖輩人王的血脈,從而覺醒天賦。如果形象來說,這就相當于變異版的神體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