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殿門終于打開的這一幕,許寒秋、紀芝等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第一步已經邁出,接下來只能看寧瑤二人的運氣了。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許寒秋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恍惚,即便是寧瑤這樣的天驕,在生死邊界都是這樣的無力。
就好比這一次與白貍族戰斗,如果他能再強一點,就不需要寧瑤和池修白為他拼命了。
歸根結底,都是自己太弱!
就在寧瑤跨入殿門的那一剎,許寒秋突然道,“我叫許寒秋,如果你去了戰域,可以到天門軍報我的名字!”
遠方傳來飄忽的聲音,“多謝,我叫寧瑤。”
寧瑤?
這個名字深深鐫刻在在場之人的心里。
許寒秋微微嘆了口氣,打開瓶塞,拿出一枚渾若天成的丹藥。
濃郁的藥香幾乎掩蓋此地的血腥味,他仰頭吞下丹藥后立刻閉眼調息。
趙若也在一旁修復傷口,只不過他有意和許寒秋拉開距離。
自從發現自己跟了一路的大哥是一個陌生人后,他就一直處于驚恐的邊緣。
這人究竟是誰?
為什么會裝作徐志遠的樣子?
他和徐志遠有什么關系?
這些他都想知道。
但跟隨車隊十幾年,趙若還是有幾分定力的。
他才剛開竅,要是現在匆忙地跑到許寒秋身前質問他的身份,趙若覺得,自己被揍一頓的可能性很大。
看著許寒秋盤膝入定的樣子,趙若欲言又止,但最終選擇暫時沉默,等許寒秋醒來后再問他吧。
于是,當許寒秋睜眼的剎那,他感受到了三道熾熱的目光。
一道來自趙若,他能理解。
可紀芝和吳東河這倆學生什么意思?
為什么他們兩個的眼神那么復雜?
許寒秋感覺露出的胳膊有點冷。
吳東河最先開口,他陰惻惻道,“這位許先生可真是好本事,不僅扮豬吃老虎的本事了得,就連尋寶的本事也是一流。”
紀芝緊緊盯著許寒秋。
他們二人也沒別的意思。
機緣都被許寒秋拿走了,現在想要虎口奪食根本不可能。
但陰陽怪氣一下,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舒服,這還是可以的。
許寒秋能感受到鋪面而來的怨氣。
他一臉懵。
什么情況?
他到底做什么了?
“做什么?”吳東河幽幽道,“許先生自己不清楚嗎?這一次的機緣許先生囊括了九成,許先生的禁制水準更是登峰造極,我等望塵莫及啊。”
許寒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們在說什么?我哪來的機緣?說來就晦氣,這一次進洞府什么好處都沒落著,最后就打了一次架,還得自己倒貼丹藥。”
這下換紀芝有點驚愕了,“你沒拿機緣?”
許寒秋理所當然道,“對啊。一路走過來,這些宮殿的禁制都完好無損,但里面的東西都被掃蕩完了。”
說完,他還低低地罵了一聲。
紀芝和吳東河面面相覷。
他們能感受到許寒秋沒有撒謊。
以他的實力,哪怕暴露自己奪得機緣的事情,在場中人也沒人敢對他動手。
所以他沒必要撒謊。
那么是誰打開了禁制呢?
紀芝和吳東河突然異口同聲道,“池、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