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雙睜眼的瞬間,她的瞳眸,迸發出極致的紅色!
空間內,梼杌還沉浸在對月傾雙的“瘋狂”震撼中。
而朱雀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往后縮了縮小身子。
好,好可怕,主子不是這樣的。
而小白團子方才睜開的雙眼,猛然一驚,魔神的氣息?怎么可能!
而月傾雙此刻,神識困于靈海,她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她強壓下體內的異動,水火丹心已成,可是…
這縷神魂,她還是不能完全融合,“她”似乎想操控她的身體!
月傾雙凝眉,手指結印,壓制住靈海異動。
許久,紅色的瞳眸緩緩變為琥珀色,轉白的發也再度變的烏黑。
屋子外,忘川彼岸站在房門外寸步不離的守著。
忘川強行壓下擔憂之意,她雙目緊閉,抱劍而立,手指,緊緊的握著長劍!
彼岸焦急的踱步,時不時的將目光轉向房門。
“姐,怎么樣了,主子她?”
忘川睜眼,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相信主子!”
突然,房門前傳來一陣異動,二人亮了雙眼,結界開了。
屋門從里打開,身著銀袍的月傾雙踏步而出,玉冠束發,一身清貴,不染纖塵。
“主子!”
二人迎了上去,月傾雙抬眸,銀色面具下,清亮的眸子含著輕笑。
月傾雙抬頭望了眼天空之上的暖陽,帝都的天,已經有些冷了,這秋日的陽,卻是一如既往的散著暖光。
她抬眸,對忘川彼岸說道:“走吧,去皇家學院!”
今日,正是靈院招生的日子。
房頂上,鳳宸看到月傾雙推門而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到底是還是她。
思索了良久,他飛身而下,跟隨在月傾雙身后。
帝都東城,繁華建筑群佇立著。
一座極其壯觀的院落,此刻鐘鼓齊鳴。
廣場前,圍滿了各式少年少女,那些,都是各大學院的靈修弟子。
在試點準備考核事項的大臣,凝神運氣,看著,倒是一身正氣。
突然,目光瞥見遠處一個身影,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身后的隨從看著程宇的面色,恭敬道:“大人,這,要上前嗎?”
程宇沉思一會,開口道:“是要去一趟。”
遠處暗紅官袍的男子,正是左相林玼!
程宇上前,道:“林大人大駕,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林玼象征性的抱了抱拳,“程大人,不必多禮。”
二人寒暄幾句,一同踏上試煉臺。
林玼摸著下巴上沒有幾根的胡須,悠悠道:“此番試煉選拔,定能為我神琴選出為國爭光的天才。”
程宇大笑,“哈哈哈哈,林相此言甚是有理!”
身后的侍衛倒是低下了頭,眾所周知,林相與程大人向來在朝堂上不對付…
下方的試煉報名還在繼續,臺下人山人海,圍觀群眾將學院廣場圍的水泄不通!
蘇青青到達試煉場時,眾人正討論的火熱。
都在期待本次招生試煉最強者的出現,各人討論著選拔第一將花落誰家!
“太女殿下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傳出,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迎聲望去,一襲紫袍的少女作男裝打扮,渾身透露著高貴的氣質。
靈將修為的太女,是那群少年少女的偶像。
數千道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蘇青青微微一笑,上前幾步,往林、程二人所在之處踏步而去!
“太女殿下!”林玼、程宇二人及身后一眾隨從和官員行禮問安。
蘇青青目光瞥向一旁空蕩蕩的座位,有些微的失落。
“起來吧,眾位大人辛苦了。國師大人還沒來么?”
林玼一聽國師二字,心中一驚,已經打起了鼓。
程宇上前:“殿下,國師大人尚未過來,殿下莫急,試煉選拔還有一炷香時間!”
她急?急個屁哦,哪只眼睛看見她急了?
從國師府通往皇家學院的街道上,一駕馬車緩緩行駛。
馬車外觀不是很華麗,勝在內里,質地極好。
忘川彼岸在車內兩旁座位上一左一右守著。
車駕前,鳳宸掀了一半斗笠,單腿曲起駕著馬車!
銀袍男裝的少女閉眼假寐,突然,一陣聲響傳來,女子身旁猛然多了一個人!
忘川彼岸一驚,手已經覆上了劍柄,長劍隨時便要出鞘。
月傾雙抬眼,制止了忘川彼岸的動作。
斜眸看向身旁多出的墨袍男子,抽了抽嘴角并未說話。
帝夙寒冰寒的眸子瞥向忘川彼岸,二人將目光轉向月傾雙,得到回應后,起身下了馬車。
彼岸嘟著嘴巴,瞥了一眼帝夙寒才轉身下車。
車內的空氣頓時不再冷凝,月傾雙嘆氣,“帝師大人真是說到做到啊。”
那日帝夙寒同她商量之事,便是蘊靈神器。
應下月傾雙幫她取千靈鎖,要求是:日后她的所有行動他都要知道。
月傾雙很是疑惑,傳聞中殺人如麻,乖戾狠絕的帝師,怎么有些不一樣?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三年間的帝夙寒,從無女子近得其身三米之內。
帝夙寒轉頭,瞥見少女臉上的銀色面具,心下思量若是不戴面具,應當更好看才是!
他將目光轉向車內的茶幾上,一盤玲瓏葡萄映入眼簾,上面還有清洗后殘留著的水珠。
他換了姿勢,將彎曲的長腿伸直了一條。
另外一只撐著手臂,“國師似乎,頗喜愛吃葡萄?”
月傾雙抬眸,“有何不可嗎?”
帝夙寒盯著她的瞳眸,緩緩開口:“菩提子,草龍珠,夏末初秋,食之最好。
只是,如今,深秋已半,不知國師哪里來的如此新鮮之果?”
月傾雙挑眉,這男人知道的還挺多。
她忽而一頓,她日常的瓜果全是玲瓏山莊送來的,也不知媚棠那家伙有怎樣的冰鎮之術。
在冥府時,她便常悄悄去山莊,呆上個把天,愛極了莊中的蔬果。
許久,她回神,對帝夙寒道:“帝師大人,嘗嘗?”
帝夙寒望著少女,月傾雙的一雙瞳眸,像極了那玉盤內的菩提子。
帝夙寒覺得心上有種怪異之感,煩躁的他又想打暗一。
馬車行到皇家學院廣場停下,月傾雙先一步下了車。
忘川彼岸隨侍身旁,卻聽守在門口的侍衛開口道:
“不知公子可有入場令牌?還是要報名試煉,煩請稍等!”
空氣安靜了幾秒,幾個大字飄過頭頂:好尷尬!
月傾雙正欲開口,詢問那侍衛可認得她。
誰料面前眾守衛集體跪地,周邊,更是半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