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飯受到了朱然冉的高度贊揚。
等吃完后,三人都對電視失去了興趣,因為沈彥明從空間翻出了一副飛行器。
所以,沈彥明和畢喬安就化身小朋友,陪著朱然冉玩兒了一個多小時。
嘿嘿,其實還挺歡樂的。
見時間不早了,沈彥明帶著朱然冉簡單洗了洗臉和腳,然后從臥室拿出一床小被子,給他鋪在沙發上。
“你一個人可以嗎,不怕黑吧?”沈彥明問道。
“不怕!”朱然冉語氣十分堅定。
所以,沈彥明放心的關了燈,然后和畢喬安回了臥室。
可是,還沒等夠十分鐘,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沈彥明起身開門,就見朱然冉滿臉眼淚的站在門口。
“怎么了這是,想爸爸媽媽了?”沈彥明拿手指給他擦擦眼淚。
朱然冉搖搖頭,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我害怕,外頭好大好黑。”
沈彥明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大概是在陌生的環境中,小朋友對黑暗的恐懼會格外的大。
那現在該怎么辦?
讓小不點跟自家媳婦兒睡?那可不成!自家媳婦兒懷孕了,萬一然然亂動,踢到喬安的肚子可怎么辦?
讓他一個人在臥室睡?怕是朱然冉還得繼續哭。
嗯,從頭到尾,沈彥明壓根就沒考慮過和媳婦兒分開睡。
畢喬安這時還沒睡著,她起身說道:“你陪然然睡吧,我到客廳湊合一晚。”
沈彥明想阻止,可眼前有個小不點,由不得他不同意。
所以,只能幫自家媳婦兒把沙發鋪好,然后再回房間陪著然然睡覺。
唉,當朱然冉呼吸均勻進入夢鄉的時候,沈彥明再一次后悔給自己找了個小麻煩。
第二天,沈彥明早早就醒了,他沒叫醒身旁的小不點,輕手輕腳出了臥室,然后進衛生間洗漱。
等他出來,就發現畢喬安已經坐起來了,一問才知道,喬安也沒睡好。
“你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飯。”沈彥明摸摸畢喬安的額頭,確認她沒發燒,只是精神不濟后便放了心。
畢喬安搖搖頭,神情懨懨的起床洗漱,等回來后不僅發現被子疊好了,廚房還飄出一陣誘人的香味。
嗯,沈彥明正在做紅燒排骨,在這個大早上。
見畢喬安靠在門口,沈彥明對畢喬安說道:“也不知道咱們最近怎么了,三天兩頭跑醫院。我想著今天去送然然的時候,順便看看梁立森,聽說他手術后恢復的不錯,我也該去兌現當初的承諾了。”
“嗯,那你往里面多放點靈泉水。對了,你光給梁立森準備排骨了,朱時亮呢?”
“他呀,就喝小米粥吧!”沈彥明心想,既然朱然冉害我昨晚沒媳婦兒抱,那就懲罰朱時亮吃不上肉吧。這叫子債父償。
可實際上卻是,朱然冉臨時來家里做客,他們在明面上沒有準備肉,所以,只能吃素了。
等兩個鍋里的東西全部做好后,沈彥明把排骨裝進保溫桶,然后在保溫桶提手上系了一根紅繩。
至于小米粥,一半裝進另一只保溫桶,一半留下當早餐。
弄好這些后,沈彥明把廚房的換風扇打開,畢喬安也去客廳打開了窗戶。直到肉味散了個差不多,兩人才去臥室把朱然冉叫了起來。
迷迷糊糊洗過手后,朱然冉坐到了餐桌上。
小米粥配咸雞蛋,再加上兩個小包子,朱然冉吃的肚子溜圓。
然后稍作休息,三人換上衣服帶上保溫桶就出發了。
外面的天還有些暗,因為是工作日,所以沈彥明和畢喬安決定先去醫院看過朱時亮后再回去上班。
時間還早,一路上都沒幾輛車,他們很快就到了海市醫院。
沈彥明讓畢喬安和朱然冉先去找朱時亮,自己則是拎著那個系有紅線的保溫桶去了另一棟住院樓。
付淑玲聽到有人敲門后,輕手輕腳去開門。
一見敲門的是朱然冉和畢喬安,趕緊開門讓兩人進來,問道:“你倆怎么來的這么早,沈彥明呢?”
畢喬安舉了舉保溫桶說道:“給你和朱局長帶了點早餐。我們負責的那個片區有個小伙子也在這里住院,彥明過去看看他。”
“喬安來啦,然然沒給你們添麻煩吧?”朱時亮靠坐在床背上說道。
畢喬安笑笑,“沒有,他很聽話。您今天也夠早的啊,我還以為這個點您還在休息呢!”
“要平時的話,這個時間還真不一定起得了床。這不昨天頭暈,早早就迷糊過去了嘛,今早不到六點就醒了。”
“那您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暈嗎?”
“不暈了,還挺精神的,感覺我都可以出院了。”
“這個您說了不算,醫生同意才行。”
“行了,趕緊吃飯吧,喬安給咱帶的。”付淑玲扭開保溫桶,舀出一碗濃稠的小米粥放到朱時亮面前的桌子上,“用我喂你嗎?”
“不用,我自己能行。”
朱時亮說完就用勺子慢慢吃了起來,朱然冉和畢喬安就在一旁安靜坐著。
十幾分鐘后,朱時亮吃完了,付淑玲問他要不要再來一碗,被拒絕后她才吃了起來。
這時,沈彥明拎著保溫桶進來了。
朱時亮和付淑玲都猜測,這是也給對方送了一份小米粥吧。
然后幾人好一陣寒暄,等付淑玲吃完飯把碗筷洗干凈后,沈彥明和畢喬安才起身告辭。
這一次,朱然冉被付淑玲留到了醫院。
路上,沈彥明跟畢喬安說了這么一句:“雖然朱然冉已經夠乖了,可帶了他一晚上還是覺得好麻煩。可能因為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耐心不夠。”
畢喬安沒有接話,因為她不確定,他倆將來面對親生寶寶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這種不耐煩的情緒。
沈彥明和畢喬安到單位的時候,里面還是空空一片。他倆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然后就坐著靜待人來。
沒多久,同事們就陸陸續續來了,兩人把朱時亮的情況說了一遍后,就見陳慶頂著兩個黑眼圈進門了。
“這是咋了,沒休息好?”
“豈止,我特么壓根就沒睡!”陳慶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昨天跟著柯文培繞了大半個海市,實在走不動了就給他家打了個電話。
結果他媳婦兒一來就逼逼個沒完,差點把柯文培逼得跳樓了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