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等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跟她辦定親禮,他怎么可能不回來。
崔氏聽罷,這才放心一些,道:“等初九你大姐跟武哥兒辦定親禮祭祖的時候,娘會跟祖宗說,讓他們保佑三郎的,他一定會準時回來。”
顧錦里聽到崔氏的話,差點笑噴了:“娘,不用上香求保佑,以秦小哥的本事,祖宗不保佑他也能立功。”
崔氏聽罷,瞪了她一眼,道:“不許胡說。”
又雙手合十,沖著天空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各路神君切勿怪罪。”
顧錦里見狀,更想笑了,可她不敢,再笑崔氏要跟她急了。
不多時,崔氏拜完了,等顧錦里吃完肉夾饃后,交代她幾句,就帶著童小雪走了。
“二慶、荊子,你們吃飽沒有?吃飽了就過來蒸餾酒精。”顧錦里已經來到另外兩個爐子前,把訂做好的陶瓷鍋子放到爐子上,往鍋里倒入提純過的烈酒,蓋上蓋子,用米泥封住接口:“把棉布拿來,封住米泥,多纏幾層,不能讓酒氣跑出來。”
蒸餾酒精跟提純濁酒是不同的,濁酒提純可以隨意一點,但蒸餾酒精是從器具到步驟,再到火候都是有嚴格要求的。
“把炭火放進爐子里,開始燒吧。盯著點火,不能把酒水燒沸,不然就蒸餾不出酒精。”
蒸餾酒精是有溫度要求的,酒水不能燒開,必須在沸點之下,所以只能用炭火慢慢煨著,把酒精給一滴一滴的蒸出來。
“誒。”二慶跟葉荊子都是手腳麻利的,且在做酒精之前,顧錦里已經跟她們把步驟說過,還在紙上跟她們演練了幾遍,因此她們雖然是第一次做酒精,卻沒出亂子。
兩人忙活片刻,就把所有活計做好,只等著酒精滴出。
炭火慢慢煨了三刻鐘后,蒸餾管里終于有酒精滴出來,葉荊子驚喜的道:“小東家,這些就是能消毒的酒精?”
顧錦里道:“只能算是疑似酒精,到底能不能消毒,還得點燃后才能知道。”
消毒酒精是需要達到一定度數的,要是度數不夠,那就沒用。
顧錦里又交代道:“這是個易燃的東西,你們看著火,小心點,別讓明火飛濺過來,不然咱們就得完蛋。”
會被燒成炭的。
“誒,奴婢們知道。”葉荊子跟二慶應著,是一眼不錯的盯著爐子里的火。
顧錦里則是來到小吉這邊,一會兒盯著提純的酒水,一會兒跑去看蒸餾的酒精。
蒸餾酒精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要一滴一滴的蒸出來,因此直到天黑,她們才蒸餾出兩小壺的酒精來。
“小東家,這也太慢了吧。”小吉見忙活一整天就出了兩小壺酒精,很是郁悶。
顧錦里卻道:“已經很不錯。”
她倒出一點點酒精,拿到院子里,用火一點,見酒精立刻著火后,很是高興:“成了。”
又道:“我家大狗二狗呢?把大狗二狗抱來。”
大狗二狗不是狗,而是兩頭小狼崽,就是秦三郎在牛溝鎮剿滅的那群野狼的崽子。
秦三郎趕回來之前,交代了二安、四安他們,讓他們進山找幼狼,把幼狼帶回來給顧錦里。
前兩天他們已經把幼狼帶回了,有兩只受傷的小狼崽,顧錦里給留下來了,說是讓它們的傷口先發個炎,等她的酒精做出來后,再給它們消毒治療,看看效果。
小吉聽見大狗二狗的名字,瑟縮一下,道:“它們在大廚房的屋里待著呢。”
兩只小狼崽兇得要命,一天天嗷個不停,還老是沖著她呲牙,每次她去喂它們都嚇得要死。
不過,小吉還是忍不住吐槽:“小東家,它們明明是狼,你為啥給它們起個狗名?”
還起得那么隨便,就大狗二狗三狗四狗的叫。
顧錦里:“因為起狗名聽起來親切啊,這樣你們就會覺得它們是狗,也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至于為什么用數字來起名字,因為方便啊!
她跟三郎都是起名渣,三郎給二安、三安、四安起的名字就是用的數字,她也一樣,要不是小吉、童大雨她們本來就有名字,她給她們起的名字也一定會是大吉、二吉、三吉這樣的。
小吉嘴角抽搐,小東家這理由還真是真實得讓人無法反駁。
二慶見小吉害怕,便道:“小東家,奴婢去給您把大狗二狗抱來。”
等顧錦里點頭后,她離開這座院子,很快就把兩只小狼崽抓來了。
兩只小狼崽剛剛長了點小白牙,看見顧錦里就呲牙瞪眼叫個不聽:“嗷嗚,嗷嗚!”
啪啪兩聲,顧錦里賞了它們的腦袋兩巴掌,學著它們的樣子,沖著它們呲牙咧嘴,叫道:“嗷嗷嗷,你們叫什么叫?一天嗷嗚嗷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哭呢。”
兩只小狼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顧錦里,氣得張牙舞爪。
顧錦里一把揪住大狗的爪子,看著上面已經發紅的傷口,道:“大狗啊,這傷養得不錯,成功發炎了。”
又看向另一只狼:“二狗也不錯,爪子也發炎了。”
“嗷嗚,嗷嗚!”大狗脾氣暴躁,覺得自己的狼格受到了羞辱,朝著顧錦里叫喚得更加厲害。
結果…
顧錦里拿來一小壺酒精,直接往它的爪子上一倒。
“嗷——!”大狗疼得叫聲都飆高音了。
“小吉,把我的藥箱拿來。”顧錦里說著,開始用棉布給大狗清理傷口,道:“大狗,忍住啊,雖然你是個姑娘家,但你要拿出男狼的氣勢來。”
沒錯,兇狠的大狗它是一頭母狼。
大狗想哭,旁邊的二狗嚇得瑟瑟發抖,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彪悍。
“小東家給。”小吉把藥箱遞打開,遞給顧錦里。
顧錦里從里面拿出金創藥,給大狗上藥,包扎好后,道:“行了大狗,好好養傷,等會兒給你肉吃。”
又抱過二狗,用酒精給它消毒。
二狗也很疼啊,但它聰明的沒有嗷嗷叫。可它命不好,顧錦里只給它用酒精消毒了發炎的爪子,卻沒給它涂金創藥,就這么讓它繼續傷著。
顧錦里:“二狗就單獨涂酒精,等明天咱們再對比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