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婉晴不要他了,也就是他長久以來的精神之柱沒有了。
姜云城不敢想象沒有墨婉晴,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其實,我們并沒有什么關系,你也知道,我們真正有過接觸只是因為你腿受傷,我以為是我撞到了你,對你有所照顧。”墨婉晴解釋道。
“婉晴——”姜云城正想說點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沖了出來,搶過他的手機,大聲罵道:“臭不要臉的,你勾引有婦之夫,你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姜云城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手機被人搶走了,而搶走他手機的人,正是甜甜。
也不知道甜甜偷聽了多少,聽她惡毒的話語,只怕沒有聽到多少,只是誤認為有女孩子想要追求他,便著急地跳了出來阻攔。
聽到突然傳來的罵人聲,墨婉晴一愣,但旋即明白過來,罵人的可能是與姜云城有關系的女孩子,看她底氣這么足,兩人可能已經發生了什么。
但不管如何,這些都和她沒有關系。
于是,墨婉晴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和姜云城沒有任何關系,你如果喜歡他,就看好他。”
說完,墨婉晴準備掛斷電話。
但是對方哪里會輕信墨婉晴的輕描淡寫,她繼續吼道:“沒有關系你還半夜和人家通電話?耐不住寂寞就出去賣,不要勾引別人家的老公。”
墨婉晴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對方的話很反感。
對于素質低的人,她一向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請你管好你的嘴,不要隨意罵人,我已經說過了,我和姜云城沒有任何關系,你喜歡他,應該管好他,不是對別人胡攪蠻纏。”
說完,墨婉晴不等對方說話,將電話給掛斷了。
掛完電話后,她又將姜云城的新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這是她拉的第六個號碼了,也不知道姜云城哪來的那么多號碼。
如果是頻繁地換號碼,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干什么?”
姜云城沖過來把手機搶了過去,搶的過程中毫不憐香惜玉,甜甜怕對方傷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好將手機還給了姜云城。
反正對方已經掛了電話,而且也被她惹毛了,估計也不會再接姜云城的電話,所以姜云城搶過去也沒有用了。
姜云城搶回手機,一看墨婉晴已經掛了電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他換的第六個號碼了,好不容易才打通了墨婉晴的電話,沒想到他還沒來得表明自己想要與之共度余生的決心,便被甜甜給攪合了。
氣一上來,姜云城的大腦也就失去了理智。
他抬手右手,狠狠地打了甜甜一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甜甜的左臉迅速腫脹起來,而她也因為姜云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打的而摔倒在地。
甜甜不怒反笑,“你打吧,最好打死我。”
“你瘋了!”姜云城看著甜甜的笑有些發毛,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定會讓你那些所謂的女朋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甜甜說完,冷笑一聲后爬了起來離開了。
姜云城看著甜甜離去的背影只覺得瘆的慌。
“她一定是瘋了......”
說完,姜云城也離開了。
這一天,是姜云城最失落的一天,也是墨婉晴最失落的一天。
所以,明知道那個陌生的號碼有可能是姜云城打過來的,她還是接了。
按她原本的計劃,是想要姜云城陪她演一場戲,畢竟,她也給姜云城付了這么久的工資。
可是那道陌生的女聲,打斷了她的計劃。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猛然醒悟,愛情不是兒戲,她不能再找人陪她演戲而期騙他了。
不找人在他面前秀恩愛,她又不甘心。
她覺得,愛情得靠自己爭取,如果什么也不做,才會后悔。
這些年,她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他卻從未正眼看過她,也從未將她當作過女孩子。
在他眼里她頂多就是個妹妹,她也是氣不過,才會找人假扮她的男朋友讓他吃醋。
事實證明,一點作用也沒有。
離前一次他們見面,她故意與姜云城動作親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卻從未問過她是不是戀愛了,更沒有吃醋地質問她那個男孩子是誰。
這算不算是她被他給忽略了?
最近,聽說林億兒一直在醫院里昏迷著,他近身照顧。
按照原計劃,她想今晚去看看林億兒,并帶上她的“男伴”。
但她想,就算她帶了男伴,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樣自取其辱,還不如.......
罷了,還是她一個人去吧。
看看他也好,誰讓她喜歡他,想見他呢?
想著,墨婉晴收拾好東西,拿上外套出了家門。
開車直奔醫院,來到了她早就爛熟于心的病房號門外,她推門進去。
病房內很安靜,林億兒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了無生氣。
這與她以前見到的活蹦亂跳的林億兒有很大的差別,這樣的林億兒,倒是第一次見。
看對方的樣子,似乎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早前的新聞她一直都有關注,風總頻繁地換著女朋友,而林億兒又如此地喜歡著風總,也難怪林億兒會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了。
病房內只有林億兒一個人,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墨婉晴四周觀察了一番,這個病房里有許多他留下來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并沒有離開,只是暫時走開了。
既然這樣,她就等會兒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墨婉晴閑著也是閑著,開始與和她有些同病相憐的林億兒聊起家常來。
“億兒,你愛著風總,愛著風家的男人,你很辛苦吧?悄悄告訴你,也喜歡風煜嘉,并且許多年了,我也很辛苦!”
“我們都愛上了不該愛上的男人,太累了!”
“但是如果有來生,你一定還是會喜歡上風總,對不對?”
“我也是,我喜歡風煜嘉,便沒有想要放手,這輩子,我跟定他了。”
這些話,墨婉晴沒有人可以傾訴,而且也不敢和別人說。
她的身份,決定了她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