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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大禍

  汾陽王妃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忍不住便搖了搖頭:“三哥,你可別犯糊涂,如今我們家其實打眼的很,王爺的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你可別鬧的動靜太大,到時候白先生反而要先把我們給解決了滅口。”

  雖然汾陽王妃也想蘇家倒霉,但是還是大事更重要。

  崔三爺斜眼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翻了個白眼:“你就是這性子,瞻前顧后的,一面什么都想要,一面又什么都怕,這樣怎么能成大事?我做什么了?之前我便說過了,跟白七爺合作,那是有前提條件在的,他也不是沒跟我談條件,我答應了啊!那他答應我的,自然也得做了。”

  汾陽王妃沒什么心思跟哥哥爭論這些,便干脆利落的打斷了他:“好了好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簡單的很吶。”崔三爺無所謂的挑了挑眉:“也沒什么,云南平叛么,皇太孫既然一直留在京城不走,那我就想法子讓云南那邊的形勢緊張一些,讓他們不得不走咯。”

  這也就是他之前跟白七爺商量的那樣,留在京城不能對蕭恒怎么樣,但是離開京城了呢?

  天高皇帝遠,難道還要顧及這么多嗎?

  朝廷想讓木三小姐跟那個之前被唐家收做養子的木府真正的嫡孫回云南,給他們證明身份,讓他們重掌木府大權,靠攏朝廷,當朝廷拉攏土人和部落的工具,可現任土司答應嗎?

  汾陽王妃忍不住色變:“三哥,你這是通敵啊!”

  崔三爺有些狐疑的看了妹妹一眼,挑眉看向她:“難道我們之前不是嗎?”

  朝廷海禁,他們可一直都是在走私的,整個崔家都是靠著走私而存活壯大的。

  汾陽王妃一下子攥緊了手掌。

  做是一回事,可是這樣毫不留情的直接提出來就又顯得不是那么好聽。

  她吐出一口氣,才冷聲說:“你好好說話!云南那邊的事,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別到時候被人反過來咬一口,若那個土司把你當成把柄供出來,跟朝廷和解呢,那你到時候怎么辦?!”

  崔三爺無所謂的挑了挑眉:“你太小看我了,我會自己去做這事兒嗎?”

  也是,汾陽王妃心里說,她是知道自家哥哥的,從來都是躲在后頭讓別人去沖鋒,便是走私的生意也是,他自來都縮的遠遠的,出面的都是族中的其他人,便是崔家老四她們。

  只要不會牽扯到自己家就好,汾陽王妃緩了緩情緒,問崔三爺:“那是誰......”

  “你忘了誰最恨木三小姐她們了?”崔三爺點到為止,說了這一句就不肯再說了,岔開話題跟汾陽王妃說:“我說了,讓蕭恒他們去云南,現在不就成了?之后的事,你就等著瞧吧。”

  崔三爺的話音剛落,屋外急匆匆的奔進一個人來,汾陽王妃見是管事的,便冷聲問:“什么事?”

  管事的卻是來找崔三爺的,低眉順眼的跟崔三爺輕聲說:“三爺,外頭您的長隨有急事要找您。”

  崔三爺哦了一聲,便跟汾陽王妃說了一句,急急忙忙往外走。

  不一會兒,汾陽王妃還沒坐上多久,崔三爺又匆匆進來了,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出事了,我去高家一趟,你一道去嗎?”

  汾陽王妃敏銳的察覺不對,見崔三爺的反應有些怪異,便問:“出什么事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崔三爺神秘的笑了笑。

  汾陽王妃自然是要去的,見崔三爺這副樣子,她也知道反正對自家來說應當是好事。

  上了馬車到了高家,汾陽王妃還沒下馬車,就聽見了四處傳來震耳欲聾的哭聲鬧聲,她皺了皺眉,掀開簾子便看見許多人在高家門口圍著,高家門口的那棵棗樹都已經折斷了,倒在地上,葉子什么的散了一地。

  四周都鬧哄哄的吵的人頭疼,汾陽王妃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外頭的形勢就又發生了變化。

  有人高喊了一聲:“出來了!出來了!殺人犯出來了!”

  這三個字一到汾陽王妃的耳朵里,就震得汾陽王妃挑了挑眉。

  殺人?誰殺人了?

  正在這時候,崔三爺湊到面前嘖了一聲:“看見了嗎?老四出來了。”

  汾陽王妃伸長了脖子往高家大門口看,可是人一圈接著一圈,圍的嚴嚴實實的,她哪里能看得到什么東西,不由得就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崔三爺一眼:“你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要讓我看什么?”

  “別急啊!”崔三爺倚在馬車車壁上,趁著那邊鬧哄哄的,指著一個方向讓汾陽王妃去看:“看見那兒了嗎?認識是誰嗎?”

  汾陽王妃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拉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子,正在哭天抹淚。

  看著眼熟的很.....

  汾陽王妃心中覺得熟悉,心中一動忍不住有些震驚:“是老四家的娘家人!”

  她終于認出來了,那個現在哭的幾乎要癱在地上的不是老四的岳母又是誰?

  “是啊。”崔三爺表情戲謔的欣賞著哭的厲害的老婦人和孩子,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平靜的有些過分的開口:“她們在哭誰知道嗎?在哭老四媳婦兒。”

  汾陽王妃幾乎是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方才義憤填膺的說著殺人了的那些人,她心里咯噔了一聲,隨即便抬頭看著自家哥哥:“老四媳婦兒死了?!”

  “是啊。”崔三爺壓低了聲音:“怎么樣,我說過了,不會那么簡單,叔父以為離開了家族,還真的能夠從此就安枕無憂了?那也要他有那個能耐才行!”

  是,兒子置外室當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也牽連不到他本人。

  畢竟男人誰不風流啊?

  風流在男人的心里從來都不是什么罪過,甚至在女人那里都不是。

  但是,如果養出來的兒子為了外室殺了嫡妻呢?

  殺妻,那可也是要砍頭的。

  而養出一個殺害嫡妻的兒子來,崔遠道還能跟在蕭恒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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