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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不配

  馬氏聞言冷哼一聲,面露不屑的說道:“發現又如何?他還敢戳破不成?”

  “如今傅時雨可是在咱們的族譜上寫著,只要傅言明動了咱們這棵樹,屆時,樹上的傅時雨照樣要摔得粉身碎骨。”

  “他不會不清楚這些的。”

  玉知杭皺眉未語。

  話雖如此說,但傅家如日中天,他此后若想更登一層,仍需傅家的助力。

  惹惱傅家,對他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這般想著,他讓馬氏準備了東西,去了傅家。

  傅言明倒也見了他,只不過言語之間似乎總有些疏離的感覺,全沒有前些日子的親近。

  玉知杭有所察覺,不免心生慌亂。

  天色已晚,富貴胡同上,唐二收拾著攤位離開,路過面館時聞到了鮮香的飯香味,往鋪子里看了一眼。

  正好瞧見大槑端著飯食擺桌,他想說笑兩句,卻看到緊隨其后的晏珩,嚇得忙閉了嘴,疾步離開了。

  玉卿卿看著碗中奶白色的魚湯,笑著道:“看著很不錯。”

  晏珩把勺子遞給她:“味道更是不錯,你快嘗嘗。”

  玉卿卿接過勺子喝了一口,頓時點頭贊道:“好鮮啊。”

  晏珩笑著道:“聽魚販說是今早剛從大金水河里網上來的,我買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回來便讓大槑清洗著燉上了,一條魚只燉了這么一小碗湯。”

  玉卿卿聽言忙端著湯碗遞到他嘴邊:“你喝一口。”

  晏珩啞然失笑,推著她的手道:“是給你燉的,你多喝點。”

  玉卿卿抵不過他的力量,急的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催促道:“你快些,大槑就要回來了。”

  晏珩聞言笑起來,就這她的手,喝了一口湯,咂咂嘴道:“不錯。”

  玉卿卿這才滿意了,笑著道:“明日多買幾條回來,咱們一起喝。”

  晏珩點頭。

  接連兩三日,玉卿卿都沒有消息遞出去,這日晚間宮中便來了消息。

  乘著小轎到了宮里,玉卿卿下了轎,四下看了看,仍是黑黢黢的,不知身處什么犄角旮旯里。

  秋分看她這般,皺眉斥道:“管好你的眼珠子,小心惹禍上身!”

  玉卿卿聞言收回視線,看著他道:“我有大消息。”

  秋分聞言也顧不上斥責她輕浮的行徑,忙問道:“什么消息?”

  玉卿卿笑道:“還請秋分公公見諒。”

  “這消息不能與你說,我要見皇上,請秋分公公通傳吧。”

  秋分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怔了下,回過神他毫不留情的嗤笑道:“你當皇上是誰,你說見便能見嗎?”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說著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些日子以來,他倒是清楚皇上貶斥并且監視晏珩的原因。

  難道說,晏珩真的著了蘇禪衣的道兒?在枕榻之上什么都告訴她了?

  她口中的大消息,莫不是私金?!

  玉卿卿聽言也不惱,低垂著眼簾,一臉散漫的轉悠著手里的燈桿:“我自知身份低微,便想借著此事得些益處。”

  “所以辦差的時候從來都是謹慎小心的。”

  “這消息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來的,很重要。”

  “除了皇上,我誰都不能告訴。”

  “休要張狂!”秋分伸手指著她,呵斥道:“再敢隱瞞,小心我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玉卿卿撩著眼皮看他一眼,而后不以為意的笑起來:“若是不怕這消息隨我一起埋在黃土下,秋分公公盡管動手便是。”

  秋分被她的話堵得一哽。

  知道她這是又犯了軸勁兒,不免頭疼起來。

  她這人有多死腦筋,這京中上下可是人盡皆知的。

  緩了緩,他道:“銀子花的如何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來。

  玉卿卿接過,解開抽繩往錢袋里瞅了兩眼,而后揣在懷里了。

  秋分見狀眼底盡是不屑,但面上卻不顯,好聲好氣的哄著她道:“你且好好的辦差,此后的銀錢不會短缺了你。”

  玉卿卿點頭應下,大夸海口的表著忠心。

  秋分滿意點頭,而后看著她,等著她的后話。

  等了會兒,見她無話,挑眉沖她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可以說了。

  玉卿卿一臉的茫然,指著他的臉道:“秋分公公不舒服嗎?眉毛怎么一抽一抽的?”

  秋分忍不住道:“銀子你都收了,什么消息你倒是說啊!”

  他可沒工夫陪她在這里耗著。

  玉卿卿仍舊是那句話:“我要見皇上,消息只能說給皇上聽。”

  秋分一口老血嗆上來。

  他險些繃不住的罵出粗話來!

  這究竟是個什么木楞東西!

  威逼利誘,恩威并施之下,秋分仍是敗下陣來,他只得回了勤政殿。

  皇上看他回來,道:“怎么樣?”

  這幾日晏珩每日都要出門,齊穎的人多半能跟上,但每次跟上,他不是買魚就是買蜜餞。

  而跟不上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次次都是將到富貴胡同,才有人發現了蹤跡。

  而這些時候他究竟去了何處,皇上無從得知!

  秋分垂首上前,低聲稟道:“蘇禪衣說有大消息。”

  皇上聞言神色一震,瞬間坐直了身子,眸光發亮的問道:“什么消息?快說!”

  秋分躊躇片刻,面帶委屈的說道:“奴才無用,未能為皇上帶回消息。”

  皇上皺起了眉,疑惑不解的道:“怎么回事?”

  秋分道:“蘇禪衣此人太過猖狂,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把奴才放在眼中。”

  “奴才為了大局,對她是多有隱忍,反倒縱的她不知邊際了。”

  “而今日她口中的大消息,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奴才了。”說著他的聲音低了下來:“說是奴才不配聽,要親口告訴皇上您。”

  皇上對蘇禪衣的印象并不好。

  眼下聽了秋分這話,更覺此人狂妄的沒邊兒了。

  且這般心性的人,她的嘴必然不牢靠。

  皇上如何放得下心?

  可就算是要她死,也不是此刻。

  他慢慢的勻了一口氣,靠在了椅子里,道:“去把她帶過來。”

  秋分聞言點頭應是,退出去之時,抬眼瞟了眼皇上的神色,沒錯過皇上眼底冰涼的殺意,他滿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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