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拉著小廝問了楊巔峰的所有事。
知曉他回府的時候,并沒有帶任何姑娘回來,鄭氏有些遺憾。
“真沒有?”
“真沒有,只有一只白貓。”
鄭氏并不在意他帶什么貓貓狗狗,她只在乎媳婦啊媳婦。
別管什么無媒茍合了,她不在乎。
只要能把她兒子拉回來,讓她重新對這一切有期望,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甚至要感謝對方八輩祖宗。
“不過,夜里似乎有些不對勁。”
“夜里奴才聽得屋內似乎傳來了些聲音。”小廝想起,突然耳尖紅了紅,當時他還以為自己聽茬了。
“當時似乎聽得屋內有女子的嬌嗔。小的當時沒往那方面想啊,只以為自己聽茬了。”
“哦還有今早,公子天不見亮就起來洗了個涼水澡。奴才拿衣裳時才瞧見。”
“那衣裳…濕了一團。”小廝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這對男人來說太正常了。
但他們公子二十來歲,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
鄭氏興奮的眼淚都要落下來,哎呀,這是真有苗頭了。
他兒子金屋藏嬌了。
兒子還憐香惜玉,不敢對那姑娘做什么。忍得大半夜起來洗涼水澡。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鄭氏歡喜的直落淚。
待到了簪花會結束,她便偷偷去了楊巔峰的寢屋。
“早上可有姑娘跟著公子出去?”
小廝搖頭:“并未瞧見。只抱了只貓。”
鄭氏也不死心,這會做賊似的墊著腳進了屋。
在浴桶中床上四處尋找。
還真讓她尋到了幾根頭發。
“石錘了,石錘了。我那兒子要開竅了。就是把人藏得太緊了些,也不告訴娘。”鄭氏不由翻白眼,未免太小氣了一些。
“娘還能吃了她那心肝寶貝不成?”
丫鬟見她眉眼都帶著喜意,不由笑著道:“公子這么些年清心寡欲,這還是頭一回動心呢。小心謹慎些也好。”
鄭氏不由點頭:“對,對,此事不可宣揚出去。只是咱們府上也得將一切事宜準備起來了。”
“這婚事該備下了。”
“還有這滿月宴,什么小衣裳小鞋子也該備上了。對了,不可宣揚出去,誰都不許說。”他兒子這不動心則以,一動心竟是大膽的將小姑娘帶回來了。
雖然不知藏到了哪里,但此事到底容易受人詬病。
她得給人瞞好了,只要她兒媳婦能看上她兒子,啥她都能干。
鄭氏也不管兒媳婦還在不在屋內:“去準備些女子喜歡的糕點放屋內。再放些漂亮的裙子。”萬一下次來,她可不能怠慢了。
可憐的楊巔峰,絲毫不知,在他娘心里,他連孩子都快有了。
此刻抱著一只慵懶的小白貓,坐在馬車上。
腦子里時不時閃過昨夜的畫面。
“你真的存在嗎?”
“你到底是誰呢?”大手一下一下的撫著貓。
“公子,江家到了。”車夫低聲回稟道。
楊巔峰這才拋開思緒,掀開簾子,抱著白貓下了車。
站在江家門口,他竟有些心情忐忑。
許久,不曾見過鹿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