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鼻尖微紅,朱唇輕輕翹起。
朝著楊巔峰懷里拱了拱,滑膩膩的肌膚讓他指尖動了動。
分不清似夢似醒。
小姑娘睡眼惺忪的半瞇著眸子,似乎睡的不甚舒服。
從他懷里鉆出個小腦袋,伸出筆直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小臉順著溫暖的臉頰貼了上去。
殷紅的朱唇輕啟,舒服的吁嘆一聲,頓時又沉沉睡去。
這一晚上,楊巔峰都感覺自己似乎被什么沉甸甸的東西壓著。
壓在他心口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脖子也像被人勒住了似的,讓他呼吸不暢。
更讓人絕望的是,他好像處在水深火熱的境地。
整個晚上他都睡的不甚安穩,只覺得身上發燙發軟。想要睜開眼睛,聞見鼻翼間淡淡的檀香氣,愣是困得睜不開眼。
他的五指穿過烏黑的秀發,這一覺睡的格外沉。
也格外累。
天色將明,太陽從天邊泄露出一絲光芒。
楊巔峰睜開朦朦朧朧的眸子,似乎瞧見了個姑娘趴在自己身上。
嚇得他一個激靈便清醒過來。
睜開眸子揉了揉眼睛,卻又發現懷中只有一只小白貓。小白貓四仰八叉的躺著,露出白白軟軟的肚子,睡的格外香甜。
楊巔峰輕輕舒了口氣,按著眉心,自己真是年紀大了,開始想女人了?
想起昨夜的夢,楊巔峰面色不由發紅。
這么大年紀,他從未做過這種香艷之夢。
夢中他好似被一個女子壓住了,勾住他的脖子極其依賴他。
不似凡人一般滿眼算計,她澄澈簡單,一雙眸子清澈見底。他像是記得她的臉,又像是不記得她的臉。
她像是不懂禮義廉恥,也像是不懂羞澀,極其依賴的依偎在他懷里。
讓他心情格外寧靜。
可想起隨后之事,楊巔峰不由面紅耳赤。
此刻天剛亮,小廝在外間休憩。
他也不曾驚動小廝,只小心的拿了一身里衣。去外間沖了個涼水澡。
渾身的燥熱這才散下去幾分。
待他一身清爽回來之時,天色已經大亮。
楊巔峰將白貓拎起來,輕輕捏了捏它的脖子:“你這小東西,竟然這么沉。差點給我壓斷氣了。”
球球睜開雙眸,喵了一聲。
楊巔峰才稍微回神。
真是,他怎么跟只小白貓計較。
心中卻是嘀咕著,難道自己真是年紀到了,開始想女人了?昨兒個才跟他娘說自己沒有欲望,今日便做了這等羞人的夢?
沒多時丫鬟便傳了膳進來。
“公子,今日夫人辦了個簪花會。請了不少夫人過來游玩。夫人讓您…過去打個招呼再走。”丫鬟低垂著頭。
楊巔峰點了點頭,用了膳便朝前院而去。
他娘是鄭氏女子,從小飽讀詩書。時常在府內舉辦一些花會,楊巔峰自小便見過不少。
但此刻進了前院,楊巔峰便發覺不對頭了。
今日這院中似乎女子多的過分了。
他抬眸不著痕跡的瞥了瞥,竟是不少女子都暗地里瞧他。瞧見他的目光頓時又羞紅了臉。
可此刻他已經進了院門,再無回頭之路。
完蛋了,今日又是他娘的相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