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我們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啊。”鹿鹿靠在陸懷姜肩頭。
陸公公瞧見帝后二人和睦,也是歡喜不已。
陛下這些年,總是活的孤獨。
如今身邊總算有個人陪著了。
陸懷姜輕輕抬手撫著鹿鹿的青絲,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兒。
直到外邊宮人三催四請了,陸懷姜才戀戀不舍的去上朝。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若是以前,陸懷姜聽得這句詩,只怕滿臉嗤笑的。
如今…
他是半點也不想放開那雙軟綿綿的小手,什么朝政,他都不想干。
待陸懷姜出了藏鹿殿,鹿鹿才穿好衣裳出了房門。
只是才踏出房門半步。
便瞧見宮人們都墊著腳朝著天空看去。
鹿鹿順勢看過去,便瞧見天空中飄灑著許多紙張還有絹布。
如今紙張昂貴,能讀得起書的都是殷實人家。
這漫天漂浮的紙張…
鹿鹿一伸手,便撿了一張。
只見那略微發黃的紙張上面用朱砂寫滿了奪目又刺眼的字。
桃枝站在身后,便輕聲念道:“救世殿之主,乃關閉地府人間通道的罪魁禍首。救世主不為救世而來,實為贖罪而來。救世殿不配為天下百姓供奉,此乃罪人…”還未念完,桃枝便猛地驚聲喊道。
“娘娘,您怎么了?”鹿鹿身子微微一晃。
桃枝便猛地伸手扶過她。
鹿鹿額間一跳一跳的,手一抖,那張紙便落在地上。
“娘娘,您身子可是有哪里不適?快去傳太醫。”桃枝當即扶著她回了寢殿。
鹿鹿腦子里卻是那血書一樣的字眼。
那黃紙落款上是天機派。
她隱約記得,當初總是來她江家門前,說她是個災星的小道人,就是天機派。
鹿鹿一怒之下氣急攻心,太醫過來時。
陸懷姜早朝只上了一半,就從金鑾殿沖了出來。
鹿鹿躺在龍床上,陸懷姜過來時,正好瞧見太醫隔著簾子診脈。
“脈象如珠般圓滑,這是…這是喜脈啊。只是月份尚小,還不太明顯。”
“娘娘剛懷身孕,孕像還不太穩,切記有太大心神波動。”太醫眼眸一顫,好在是喜脈啊。
今兒若是別的,怕是他今日就死定了。
陸懷姜這顆心大起大落,幾乎快要被喜悅撞暈過去。
陸懷姜快步走到床前,瞧見鹿鹿面色白的如紙,當即心尖尖一顫。
“那為何會暈倒?”
“回稟陛下,娘娘身子骨弱,胎兒還不穩固。方才只怕是受了極大的情緒波動才會如此。”太醫頓了頓,語氣有些遲疑。
陸懷姜眉宇一壓:“有什么話直說便是。”
太醫便跪在地上磕了磕頭:“娘娘脈象顯示,胎兒至多兩月。微臣方才診脈發現…娘娘懷的極有可能是雙生胎。只是要等三個月后才能確定。”
“微臣還不太確定,便不敢斷定。”
陸懷姜簡直歡喜的快要飛起來,連喊三聲好。
“賞,賞,各宮都有賞賜。”
隨后又從太醫院來了三四個太醫,幾個當朝國醫共同開了張溫補藥方,用以補足娘娘懷孕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