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一只手捻著玉璽。
隨手拋來拋去。
嫌棄的很。
底下跪著的賢王黨羽,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身子更是忍不住發顫,他們爭來奪去,竟是在個孩子手上拿著把玩。
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都發堵。
嘴角一陣陣腥甜。
陸公公看的心頭發顫,只瞧見那小祖宗直接將玉璽朝著陛下隨手一拋:“我不要,我已經玩夠了。”
陸懷姜忍不住失落。
陸公公瞧見玉璽飛過來,眼珠子一瞪。
底下那群大臣倒抽一口氣,瘋了一般沖過來,試圖將玉璽接住。
好在陸公公反應快,離得近,雙手將玉璽捧住。
只覺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緊張的身上都在抖。
大臣們后怕不已。
陸公公恭恭敬敬的遞給皇帝,皇帝眼皮都沒掀開一下:“鹿鹿都不稀得要,接著做什么?”
陸公公以及大臣們……
你讓賢王黨羽如何自處?
陸懷姜滿腹怨念,眾臣急忙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可不敢讓陛下再胡來。
心都快跳出來了啊。
“但凡你能說出來,只要你想要的,不論是天上的星星,還是異國的皇位,我都能捧到你面前。”陸懷姜似乎并不在意眾人怎么想。
即便是他一說完,全場都靜了下來。
捧著天下到她面前,只為搏她一笑。
是誰說陛下不開竅,對女人沒興趣的???
鹿鹿瞥了他一眼,只覺得臉上臊得慌。可瞧見他半點不掩飾的歡喜,又覺得,這一幕自己好像期盼了很久。
“我要天下做什么。我又不想做女皇。”鹿鹿微瞪了他一眼。
陸懷姜這才老實幾分。
只是一雙眼滿是貪戀的看著她,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夠似的。
參加宴會的夫人們心頭紛紛一沉。
陛下的心思,昭然若揭。
這頓及笄禮,吃的開心的,全場恐怕只有江懷鹿一人了。
眾人都食不下咽,味同嚼蠟,有人時不時的嘆口氣,還有人眼神在陛下和江懷鹿身上轉悠。
一直到陛下和太后離席,眾人才忽的松了口氣。
鹿鹿大概是全場唯一吃飽之人,撫了撫肚子,一眾夫人紛紛站起身還想上去套近乎。
卻被桃枝攔在了身后。
“眾位夫人,咱們姑娘今日天不見亮便早起,此刻要歇息了。”
“失陪。”
夏氏對早些來的賓客面上熱情又歡喜,對后來的夫人們便冷淡許多。
這下可真的是…
求你來的時候,你愛答不理。
如今呢,卻是高攀不起。
眾人夫人出了門,臉色刷的一沉。
“得瑟什么啊得瑟,不過是個正四品的妹妹。便是入了宮,也不過是個貴人,至多是個妃嬪罷了。”一位夫人又氣又怒,偏生又嫉妒的心慌。
“尾巴都快翹上天了,陛下還能獨寵你一人,還能封你為皇后了?只要陛下開了竅,還能讓你一人獨占恩寵了?!”說完,手絹一甩,便急匆匆的上了馬車。
“小人得勢的東西。”隱約還能聽見馬車內的怒罵。
眾人對視一眼,總覺得…
陛下對江家姑娘的態度,隱隱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