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鶯鶯很快便回了府上。
“你以后也莫要想那些有的沒的,陛下對你沒心思,你便別再記掛著她。”
“不許再讓爹娘送你進宮。”關青臉色有些黑。
他成婚早,如今還并未圓房。
如今雖說成了婚,但并未同房。
關青眼神微黯,不得不承受,他對江懷鹿是不同的。
但那個人,太霸道了。
關青只得將自己的心思深埋,為了不讓府上受牽連。很快便訂了婚,成了親。只等著再大一歲便圓房。
關鶯鶯白著一張臉,微微垂著眸子,一語不發。
“太醫說你心思過重,受不了刺激才吐血。哥哥也知道你這些年想的什么,但陛下…他不是你該想的人。”關青深深的吸了口氣。
關鶯鶯輕輕咬著下唇:“為什么不可以?他如今已有二十二歲,打下了江山,各國來朝。是千古一帝。”
“他后宮空無一人,沒有皇后,甚至連一個嬪妃也無。說不得都不曾寵幸過任何人。”
“鶯鶯與他是有緣的。”關鶯鶯委屈不已,她覺得自己生來就該匹配那個男人的。
當初太子陷入昏迷,小小年紀的她,便覺得那個少年是自己的命中之人。
“他又沒有心悅之人,鶯鶯為何不可…”
“誰說他沒有心悅之人?”關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關鶯鶯一怔。
面上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哥哥,你說的是江家那位姑娘嗎?不可能的!小時候是因為陛下昏迷,因她是鎮魂之人,陛下才對她另眼相待。”關鶯鶯認真道。
隨即又抿了抿唇。
“且江家身份低,如何能嫁與他為后。若他真的喜歡,以后做嬪妃也可。”
“哥哥,你是見過那個神秘高人的。她說鶯鶯是為后位而生,若不是鶯鶯做后,這天下將…嗚嗚嗚。”話還未說完,關青便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滿臉驚懼和擔憂。
“鶯鶯,你多言了。那等招搖撞騙的話,你豈可信了十幾年?你又何曾知曉,陛下是在等待什么!”關青咬著牙。
皇帝會讓鹿鹿做小,他信都不信。
這京城,四處都是皇帝耳目,她說出這等話豈不是找死。
關鶯鶯跺了跺腳,哼了一聲,便扶著嫂子走了。
年輕夫人看了眼關青,微微搖了搖頭便跟著小姑子回了屋。
關青深深的嘆了口氣。
眉宇壓著死死的,只覺得鶯鶯是在胡鬧。
關青正要出門,便聽得門房來稟報。
鎮國公世子來了帖子。
關青與鎮國公世子倒也熟稔,說起來,還是因為江懷鹿。
兩人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倒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關青上了馬車便直奔酒樓。
“關老弟,來晚了可得自罰三杯。”
鎮國公世子瞧見關青,笑容便真切幾分。
“還未恭賀世子喜得麟兒呢。”關青拱了拱手,鎮國公世子前段時日府上孩兒滿月,那時關青正好娶親。
便錯過了。
鎮國公世子笑笑沒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坐下便狠狠的喝了一杯烈酒。
這世間,唯有他們知曉。
江懷鹿,是陛下的逆鱗。
絲毫觸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