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都時,我是學了姜姜的字。”
鹿鹿點著腦袋,一本正經說道。
她哪里知道,自己讓對面的少年芳心碎了一地。
“我保留了你在書院的許多作業,原來竟是…你臨摹了陛下的字跡。”鄭望舒有些難以接受。
更難以接受的,是他在朝堂上看到陛下親自書寫的那一刻。
熟悉的字體撲面而來,當場他就變了臉色。
這也是他與狀元擦肩而過的原因。
鹿鹿一怔:“原來,是你拿了我的作業啊。你怎么這樣呢?你不知道,那些作業姜姜抄的多辛苦。經常大半夜從前殿回來,還要在御書房給鹿鹿趕作業。”鹿鹿雙手叉腰,滿是氣憤。
鄭望舒???
“什,什么?”鄭望舒呆呆的看著他。
“寫作業太累啦,而且鹿鹿看一眼就會的東西,就不想再寫了。實在沒有意思。我便求了姜姜,給我寫作業啊。我在京城的作業都是姜姜寫的。”荒都也是,但那會姜姜魂魄離體,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啪嗒。
鄭望舒手上的杯盞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鄭望舒滿臉震驚的看著她,仿佛受了巨大打擊。
他偷的,是陛下寫的作業??
他時常癡癡的看著作業,想念鹿鹿趴在上面寫字的模樣。
鄭望舒仿佛失了魂似的:“錯了,錯了,全都錯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因為鹿鹿那手字,看上的鹿鹿。
還是因為鹿鹿本身而關注到她的才華。
鹿鹿總覺得自己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頓時緊張兮兮的站起身。
可此刻的鄭望舒失魂落魄,看著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傾慕的是誰。
到底是江懷鹿,還是陛下…
鄭望舒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門,呆呆的猶如丟了魂似的。
“鹿鹿不會對鄭公子動手了吧?瞧著腦袋好像打壞了的樣子。”江懷安有些擔憂,鄭公子一出金鑾殿立馬就來了江家。
甚至騎馬游行都沒去。
“姑娘動手的話,他還能站得起來么?肯定沒動手。”桃枝擺了擺腦袋,江懷安才松了口氣。
江懷安也沒問鹿鹿到底說的什么,妹妹明年及笄,已經是個大姑娘,他并不愿多干涉她的事。
且鹿鹿看著似乎還未開竅…
若提點太多,反而讓她多想。
鹿鹿卻有些罪惡感,幽幽的嘆了口氣。
下午時,便聽說鄭望舒被鄭老爺打了一巴掌。
據說原本是鄭家開祠的時刻,也不知起了什么沖突。原本鄭家對他丟了狀元就不滿,祠堂外便動了手。
“鄭家給孩子的壓力也太大了。怎么還動起手了…”晚膳時,夏氏感慨了一句。
“對了,鎮國公夫人生了,等滿月酒時咱們一家也走一趟。就算不給她臉面,也得給你外祖家臉面。哎,自從你外祖母走了,你外祖父整天就疑神疑鬼的,總說你外祖母要拉他下去。”夏氏揉了揉眉心,無奈極了。
鹿鹿笑的見牙不見眼。
外祖母與外祖父果真是好夫妻。
知道下面的好,整天拉外祖父下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