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讓人在這顆小草旁打把傘,你瞧如何?”
“讓人打個石槽,找把大傘放在石槽內。正好風雪都吹不到,以后隔三差五給它澆水施肥總行了吧?”溫氏點了下她玲瓏精致的鼻尖。
鹿鹿頓時嘿嘿笑了起來。
“鹿鹿就是瞧見它這般辛苦的生長,有些憐惜嘛。若我說一株花草,長得這般辛苦,有人能幫一把多好啊。”鹿鹿不由感慨。
溫氏掃了她一眼:“胡說什么渾話呢。你可是咱家的掌上明珠,什么花不花草不草的。”世人皆知,花命輕,風吹雨打便要凋謝。
草命賤,無人疼愛,夾縫生長。
鹿鹿能感受到嫂子的疼愛,挽著嫂子的手臂便朝著屋內走去了。
離開時,小姑娘似乎感受到了嫩草的喜悅,微微搖了下頭。
都說長嫂如母,鹿鹿是覺得半點不差。
“你哥哥今兒又進宮吃過年宴了。肯定又會給你帶吃的。每逢宮宴,你哥哥便是吃一肚子,還要帶一食盒回來。陛下對你啊…”溫氏偷笑。
可笑著笑著,瞧見小姑子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溫氏就笑不出來了。
鹿鹿十二歲了。
如今十五歲及笄,十三十四就相看定親的,比比皆是。
可鹿鹿年后就十二了,依舊這般無辜不解的看著她,溫氏就有點…
“鹿鹿,你知道嗎?你昏睡不醒時,陛下未你在護國寺,一步一叩登天梯了。還在護國寺外磕了萬個長頭,磕的滿頭鮮血。后來好抱著你去神靜崖,求神明顯靈。”
“原本整個太醫署都沒法子的你,后來便退燒了。”
這件事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這一年夏氏都拘著鹿鹿沒讓出過江家大門。
鹿鹿看了眼嫂子:“我知道呀。”
溫氏一頓,外面傳的沸沸揚揚。
說陛下十九了,依然空置后宮,不肯充盈后宮。
是為了…
溫氏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
鹿鹿十二了,容貌過人,可她還未及笄。陛下若真要等…
溫氏咬了下舌尖,陛下十幾歲登基,若真要等到那個時候。
溫氏簡直不敢想。
“我和姜姜那可是頂好頂好的情誼了,他有什么吃的給鹿鹿留一份,那不正常的事情么。我還睡過他的龍床,玩過他的玉璽,拿他的玉璽砸過核桃呢。”
鹿鹿半點不覺得有什么。
溫氏只嘆了口氣:“還是沒長大的姑娘呢。”
也許,再等一兩年及笄就好了。
“對了。嫂子拿些寶貝給你。你可不許拿給別人。”溫氏拉著她進了室內。
讓丫鬟守在門外不許進來。
溫氏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包東西,面色潮紅的遞給她。
“吶,這是娘讓我交給你的。她不好意思來。”鹿鹿馬上十二,是個大姑娘了。
鹿鹿將包裹一打開。
熟悉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
恍然間,又想起了滿城月事帶的那一幕。
鹿鹿猛地紅了臉。
“這個,這個用不著。鹿鹿還沒有來呢。”
溫氏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子竟然紅了臉,一時被那張俏臉給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