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姜提著食盒便入了寢殿。
殿門緊閉,誰都不敢靠近分毫。
上一回有人闖入陛下寢殿,被陛下當眾斬了腦袋,至此以后沒有陛下召見誰都不敢靠近。
陸懷姜拎著食盒,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江家后院。
“以后多留意留意,誰家公子比較抗揍。”夏氏一邊走一邊搖著頭嘀咕。
陸懷姜眉眼一佻,他覺得自己抗揍一流。
提著食盒便入了鹿鹿的房內,小姑娘正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
“哎,姜姜你來的正好。我的生死簿可能出問題了。”
“謝姑娘明明還活著,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啊。我親眼瞧見的,坐在凳子上,起身的瞬間,凳子都紅了。”
“鹿鹿回來查了生死簿,明明就是極好的命格,能活六七十呢。怎么就流了那么多血…”鹿鹿生死簿都快翻爛了。
陸懷姜腳步一頓,耳尖微紅。
“她是不是得絕癥了?”
陸懷姜怎么說呢?
“別管那么多,只要生死簿沒問題就成。快來嘗嘗我給你做的吃食。”陸懷姜腦子里不由浮現出當年的月事帶。
那是他一生抹不去的痛苦記憶。
鹿鹿皺了下眉頭,哦了一聲便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他身邊。
陸懷姜沒說的是,每個女子都會經歷這一遭。
他的鹿鹿也會。
那時候,就代表他的鹿鹿長大了。
長成一個可以婚配的大姑娘了。
“呀,好香的味道。”食盒揭開的剎那,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上前便抱著陸懷姜的胳膊,親昵的坐在他身側。
接觸到鹿鹿的一瞬間,陸懷姜身形猛地抖了一下,坐的筆直,轟的一下臉頰通紅。
此刻才注意到,鹿鹿的頭發還帶著幾分濕潤。
衣裳也是剛換上的里衣。
一雙眼睛出奇的靈動,此刻抱著他的胳膊緊緊的貼在胸口。
小姑娘似乎從來不曾避諱過他,有時候,陸懷姜都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不避諱他,這是好事兒,但也是壞事兒。
這代表,她從來還未生別的心思。
“好熟悉的味道。這飯菜的香味我好像在哪里聞到過。”鹿鹿深深的吸了口氣。
邪神在意識海里跳腳:“胡說八道!”
天下無人配讓他下廚。
唯獨他的小草。
邪神神色懨懨,他的小草。
陸懷姜屏息凝神,輕輕拉著鹿鹿坐下,感覺到她的遠離才松了口氣。
“你嘗嘗。這味道,我敢打賭,沒人吃過的。”這是我,也是邪神親手做的。
鹿鹿夾起一塊,一邊吃一邊飛快的點頭。
“好好次…真的好好次。”
小姑娘明明才吃完晚飯,原本是本著嘗一口的心思,哪知一動手便停不下來。
而且,骨子里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哪里吃過。
“你在哪里買的?等哥哥下朝,以后我也讓他帶。”鹿鹿眼眸彎彎,肚子吃的幾乎撐了起來。
陸懷姜輕咳一聲:“是宮中新來了個廚子。等你想吃的時候,就告訴你哥哥。讓他從宮里帶回來。”
等朕下了朝,再趕去御書房,時間怎么也是夠的吧?
大不了,奏折少批閱一些。
邪神:呸,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