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富貴。打了這么多代,祖祖輩輩都快餓死在海上。”
“每回說改行,祖父便要跳海。這么多年才不曾改。這其實都是源自草民家中有個族譜,族譜中有一警示后人之話。”
“說的是老祖宗在海邊當年與一青年立下個誓言。答應了那個青年,要祖輩一直打漁,直到完成誓言為止。誓言完成之后,祖輩便會發達富貴。鬼知道那誓言是什么東西,反倒是我家祖祖輩輩都靠海吃海。自從立了誓言后,運氣極差,差點連根都沒了。”
“說那么多做什么,誰想聽你講祖輩之事。”有大臣對此沒有興趣,怒斥了一聲。
陸公公掃了眼陛下臉色,頓時道:“說吧,都是海上之事,陛下對此感興趣。”
那漁民才又繼續道:“誰也不知道那誓言是什么,所以咱家也世世代代都守在海上。那日咱們兄弟出海,每日因為運氣極差,就走的比較遠。”
“那日也是奇了怪,平日好歹能打幾條魚。那一日出海當真是連條活物都沒有。”
“后來到了下午,天色漸晚,最后一網竟是重的拉不起來。當時草民兩兄弟還以為是滿網呢。誰知道…”
“誰知道拉著那么重,拉起來竟然是具尸體。”
隨即兩個漁民笑了:“有人花高價買走了尸體,草民大概十年內都夠吃了。”說起來,倒算是應驗了老祖宗的話,富貴了啊。
陸懷姜意識海里的邪神卻是低低的笑出了聲:這才哪到哪啊。
真正的富貴還不曾到來呢。
接下來的百年,都是這對兄弟的富貴了。
陸懷姜眉頭一挑,看來這竟是邪神認識之人。
“不止我認識,你也該認識。”
邪神語氣淡淡的。
“那位青年,是你的第六世。他與漁人有諾言,漁人世代打漁,直到打出他的尸首為止。如果我所猜不錯,這次回去,這兩個漁人要開始暴富了。”邪神打了個哈欠。
陸懷姜眼皮子一跳。
“草民真的不知道他還是個登徒子,還會詐尸啊。若是眾位貴人覺得晦氣,大不了草民將其拖回去重新扔下去。”兩個漁民都快哭了。
陸懷姜擺了擺手:“下去吧。”
見陛下并未發作,漁民才滿臉驚喜又恐懼的退了下去。
直到漁人退了出去,朝臣才又開始繼續道。
“陛下,那尸身不說到底沉海多久。單進京這么久還不曾腐爛,只怕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如請護國寺亦或是救世殿的圣人前來處置。”
“且有侍衛稟報。這尸首白日里躺著猶如死尸,但夜里卻會憑空消失。只怕邪祟啊。”
“如今京城鬧得人心惶惶,家中有姑娘的人家都不敢掉以輕心。只怕這男人生前是個色痞啊。死了都不安生。”眾多朝臣你一言,我一語,倒是熱鬧紛紛。
所有人都是一個意思。
處置了那尸首。
“還有中間那柄寶劍,微臣看過一眼。像極了神像上的古樸花紋,說不得是神明將其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