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狀元郎要與皇商溫家議親,此事很快便宣揚開來。
江懷安是江閣老長孫。
江家從如日中天到落魄的只剩孤兒寡母,京中誰不唏噓兩聲?
往日里不如江家的,面上同情,背地里指不定笑的多開心。
可萬萬沒想到啊,還沒笑兩年呢。
江家小姑娘抱上了太子的金大腿,后來太子成了新帝,她成了新帝的鎮魂之人。說是鎮魂,那鎮的是命啊,是大周啊。
人家如今可是在京城橫著走。
再然后,江懷安連中三元,十六歲的年紀,最小的狀元郎。
夏氏一個下堂妻,生出的一雙兒女簡直出眾。
狀元郎不少,但十六歲能考中者少之又少。將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不少人家都愿意與之交好。
這段時日與夏家議親的也踏破了門檻,溫家嫡系也有不少女兒,若是為商的人家嫁入狀元郎府上,那不是唯一的短板都沒了?
自古以來官商官商,就是官在前,商在后。
嫡系幾個女兒的八字都給了媒婆,可媒婆沒幾日就拿了回來。
一瞧就知道沒看上。
鬼知道沒兩天,在他們眼中嫁都嫁不出去的溫如隱和新科狀元就定下了親事。
溫家那群族老差點活活氣死。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溫二老爺竟是將自己手中所有能夠轉讓的鋪子和錢財,盡數都交給了溫如隱。
即便是嫁出去了,依舊能夠發揮她的能力。
江懷安有能力,溫如隱有錢,這家子算是齊活了。
“親事就定在明年秋,親家老爺你舍不得阿隱,便多留她一年。咱們也能留夠時間,給兩個孩子辦的風風光光的。”
“親事就這么定下了。這倆孩子郎才女貌,定是能攜手一生的。”媒婆也在一旁歡喜的說著吉祥話。
夏氏出手大方,溫二老爺愧疚溫如隱,什么事都辦的妥妥當當,媒婆那里自然也沒少給。
媒婆歡喜極了。
兩邊交換了庚帖,訂下了來年迎親,此事便正式便成了。
鹿鹿今兒也從出了宮,哥哥定親,那可是大事兒。
況且定的還是溫如隱,于情于理都該來。
鹿鹿將她從宮里帶出來的禮物送了一些給溫家,全都是貢品,以表重視。
溫二老爺是個商人,見她是在給溫如隱做臉面,當即便高調的抬了回去,放在了女兒屋里顯眼的位置。
親事定完,很快天氣便轉涼了。
小鹿鹿的個子在下半年竄了一截,但是比起陸懷姜來…
嗯,還有那么一大段距離要走。
“驚鴻公主又入宮了,每日都要來宮中坐坐。太后娘娘已經煩的直接稱病不見了。鹿鹿姑娘可要去見一見?”
“驚鴻公主這回京探親,探了三個月都還不走,眼看著肚子都大了。”來時還不顯懷,兩個月左右。如今五個多月的肚子,胎兒已經成了型,再不趕回扶桑,將來肚子太大路途遙遠極其受罪。
鹿鹿眉頭輕蹙:“我就不去了吧。她這孩子緣淺,我去怕沖撞了。”
她當初第一次見陸驚鴻,就發現那孩子與她緣分極其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