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女官,她從東宮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這個人。
但陸公公知道,她生不如死。
她多嘴多舌,挑撥是非,且還碰了殿下的心尖尖。
被人割了舌。
她帶著鹿鹿在御花園繞路,讓鹿鹿走的滿腳血泡。
殿下便將她關進了燒紅的鐵皮屋內,她一日不停的跳著,陸公公看了一眼回來就病了一場。
殿下還是那個殘暴不仁的殿下。
但他如今有了軟肋,將那一切都掩藏在了最深之處。
陸公公深吸了口氣,見殿下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陸公公才急忙上前侍候殿下用膳。
那顆舍利子果然好用。
鹿鹿很快就生龍活虎起來。
殿下用了膳食,終是熬不住回寢殿休息去了。
“鹿鹿若有不適,立即喚醒本宮。不得有半分延誤。”陸懷姜說完便倒了下去。
陸公公無奈的緊。
“這東宮都不像東宮了啊。”
一年前的東宮,東宮內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生氣。殿下若是就寢了,天大的事也不許來勞煩他。
只能在外候著,直到他醒來。
如今呢…
東宮四處都擺著供孩子玩耍之物,樹上還掛著取不下來的風箏。這里一個蹴鞠,那里一個毽子,四處都是孩子生活的軌跡。
鹿鹿姑娘的出現,完全將殿下的生活顛覆。
他至今不懂,為何殿下獨獨寵愛她一人。
明明兩人之前從未見過。
僅僅是因為能鎮殿下的魂?可在那之前,從未聽說鹿鹿能鎮魂!
倒像是他想要將鹿鹿留在東宮的手段!
鹿鹿吃飽喝足就想去門外溜達,但見身后跟著一長串的人,又沒了興致。
掐了個訣,江老爺子便站在了東宮內。
“你終于醒了,身子可有大礙?也是,你是救世主,我倒是白操心。”江老爺子拍了下腦袋。
“對了,我給那兩個逆子甩了幾個大耳刮子。鹿鹿,祖父能求個恩典嗎?能不能別讓你爹走,老子非得給他掰一掰!”
江老爺子氣啊,孽子啊,孽子!
鹿鹿手一揮,直接便應了。
一點問題都沒有。
正事辦完,江老爺子也沒來得及感慨他那兒子殺了他媳婦的事。
反倒是眼神灼灼的湊過來:“來來來,咱祖孫倆快說說話。你如今怎么住進了東宮呀?殿下怎么這般容忍你在東宮胡作非為啊?”江老爺子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朵向陽花。
花已經曬開了,上面的瓜子還有些濕潤,吃起來不上火,還帶著幾分特有的清香。
一老一小埋頭躲在花叢中。
“殿下是我哥哥。哼!”
“哎,你不是說殿下是最富有的人嗎?他的錢給鹿鹿買衣裳買首飾買吃的都不大夠。鹿鹿難道將他吃窮了?”小姑娘扒拉了下衣裳首飾,江老爺子看的眼皮子直哆嗦。
“還有呀,他帶我進國子監,我把全班氣哭了,太子還挨個去道了歉。哎…太傅也氣暈了,就因為我掏空了圣人雕像!”
“上次帶我去御書房議事,我用玉璽給所有人都蓋了章。就沒給林大人蓋,最后給林大人氣病了。你說我是不是得去道個歉啊?我好像總是給殿下惹禍!”小姑娘扒拉扒拉半天。
誰知道江老爺子,越聽嘴角咧的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