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小心翼翼的提著裙擺,朝身后看了一眼。
丫鬟睡在外間,此刻已經入夜,丫鬟也早已熟睡。
珍娘提著裙擺輕輕關上房門。
夜色漸深,寒氣微重,隱約有幾分涼意。
讓她不由拉緊了脖子上的披風,門外還下著小雨,珍娘打著一把油紙傘。避開了巡邏的侍衛,眉宇間帶著幾分羞澀和期待,朝著山后的竹林而去。
滴答滴答,雨滴落下。
珍娘踏著雨水,踩濕了鞋子,朝著那片山林而去。
瞧見山林中那穿的白衣的青年,珍娘眉心一喜,快步便走了上去。
男子似乎早已聽得她的腳步,轉身之際,竟是生的一番秀氣之相。還夾雜著絲絲斑駁的陰氣。
“珍娘你來了?”
月色下,夜半私語,若不是偶爾泄露的森冷之氣倒算得上是良辰美景。
第二日一早,便聽說珍娘病了。
病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一病便是纏綿床榻大半個月未曾好轉。
小鹿鹿第二日醒了酒,腦袋懵懵的坐在床上。
昨夜,她好像見到了陸哥哥?
可是,又好像聽得眾人叫他太子殿下。
小鹿鹿臉色蒼白,仿佛被嚇到了。
桃枝正要抱起她洗漱,便聽得門外丫鬟來稟:“太子殿下給姑娘送寵物了。不少人都在府門前觀看呢。姑娘可要來看看?”
“太子殿下竟是給姑娘送禮物,這可是頭一遭啊。”
丫鬟滿臉驚嘆,卻見她家小小姐頗有幾分幽怨的嘆了口氣。
桃枝興奮極了,抱起鹿鹿便往前院跑去。
這會夏家三個舅舅尚在家中,夏老爺子也面色幽深:“這怕是在諷刺咱家鹿鹿像…像…”說了半天說不出來。
“可殿下送禮,還真是頭一遭啊。況且鹿鹿昨兒還掏空了他的魚池。難道,真是諷刺鹿鹿,借此破壞她的名聲?”
鹿鹿走進時,便聽得兩聲熟悉的豬拱聲。
“不然,為啥給一小姑娘送頭豬呢?”
夏大人直犯嘀咕。
府上一群婦人卻是氣得面色發紅,殿下未免欺人太甚,鹿鹿本就生的矮墩墩又胖乎乎,不是取笑鹿鹿貪吃的像豬?
門房站在角落小心翼翼:“可是陸公公說這是小香豬,長不大的那種,懷鹿姑娘養做寵物,必定會極其喜歡。”
眾人并未在意。
小香豬還不是豬,殿下不過是尋個好名字罷了。
殿下給人送禮,送了頭豬。
本來第一次送禮便打眼,但送了頭豬,卻像是他的作風!!半點也不引人猜忌了。
眾人都猜測,殿下只怕厭惡那五歲孩子的緊。
“暫且先養著吧,總不好拂了殿下的好意。”夏老爺子鐵青著臉,總覺得殿下是在諷刺他外孫女兒。
一府子人臉色都極其難看。
府上姑娘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殿下當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且因為他是殿下,還不敢退回去,只能忍氣吞聲的養著。
就這樣,鹿鹿收獲了太子殿下的第一件禮物。
手上便多了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頭小香豬。
明明說好的不會長大,可是,它一日日胖乎了起來。
本來只巴掌大小,很快就趕得上江懷鹿半個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