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可不行。你將他逐出家門,我也跟他和離。”傅氏急忙說了一句。
江玉白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聽完扭頭就走。
傅氏朝著江懷安笑著點了點頭,便追著江玉白跑了出去。
“真是的,這么大年紀了,不會以為我真看上的他這個人吧?這么大年紀了,腦子里還情情愛愛的,想什么呢。比他年輕的,又不是沒有。找個野男人付出感情也比你好啊。”傅氏嘴里嘀嘀咕咕,要談感情,那夏氏付出一二十年也沒捂熱。
她又不傻。
付出感情可難收回來,且還容易血本無歸。
她還不如尋個書香門第,將來走出荒都才有希望。
至于真愛,找個野男人不就成了。
傅氏很想的開。
鹿鹿偏著腦袋,拉著哥哥的衣角,一本正經的問:“野男人是什么意思?”
阿隱和江懷鹿齊刷刷看著他。
江懷安嘴唇微張,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
隨即認真道:“就是在野外奔跑的男人。”額間的冷汗大滴大滴掉。
兩人紛紛點頭,一副學到了的模樣:“噢…”
江懷安擦了擦額間的冷汗,以后說話看來得注意分寸了。丫頭大了,開始東想西想了。
江懷安今兒這頓飯可真是吃的太過煎熬,中間以為鹿鹿出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鹿鹿醒了吧,卻又坑的滿屋權貴倒了大霉。
這會才感覺到后背全是冷汗,衣裳干了后,后背便涼颼颼的。
只能牽著鹿鹿準備回府。
楊巔峰摸著下巴,瞧見左右無人,小心翼翼的湊到鹿鹿跟前:“那么問題來了,你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他早就看大皇子不順眼了,今兒能瞧見他吃這么大的悶虧,當真是賺了。
鹿鹿眨巴眨巴眸子,滿臉天真:“鹿鹿什么也不記得了。喝完就感覺頭暈暈的,只想睡一覺。”別問,問就是真的。
說完便拉著哥哥的手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拐角處,一個暗衛看向江懷鹿的方向,隱入了身形。
江懷鹿下了樓臉色才輕快起來,嘖嘖,在她面前談隱身,就跟沒穿衣服裸奔似的。
真是難為她了。
每次瞧見有人隱在角落偷聽,她都要裝作看不到對方,好辛苦哦。
一行人正下了樓,便瞧見門口有人拉拉扯扯,似乎已經有不少人圍觀。
江懷鹿是個八卦性子,拉著哥哥聽了兩耳朵,原來是青梅竹馬的兩人當街吵鬧。
女方發家,及笄后被家中長輩許配他人,竹馬不依不饒想要求個機會。
“原本我們本是近鄰,嬸子你也是看著我長大。尋常眾人還打趣我們兩人青梅竹馬,笑著要給我們定親。可是就因為您家中發達,便斷了我和她之間的情誼。您難道是嫌貧愛富么?”
那夫人身后帶著個姑娘,還牽著個臉色青白的女子。
此刻滿臉鐵青:“你與她哪里來的情誼?自古婚姻便講究門當戶對,講究媒妁之言。她爹娘俱在,將她許配給誰,竟是還要得到你的同意么?”夫人咬著牙,圍觀眾人皆有些指指點點。
那一身書生意氣的男子,臉色憤憤然:“窮不過三代,嬸子,莫欺少年窮。你若看重家世,我將來定會給她掙來一切的!”
眾人一聽紛紛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