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懷鹿走遠,整個屋里都極其安靜。
江懷安絕望的捂著額頭,眼睛微瞇。
完了,妹妹的大力怕是捂不住了。
小姑娘家生的這般大力氣,說起來,當真是怪異啊。
“我方才不會是看錯了吧?”
“還不及我腰高的小姑娘,竟是將兩個男人都抬不起來的天石,搬了起來?”
說話的同窗不信邪,直接走到天石旁,挽起兩手的衣袖。
“哎喲,我的腰…”剛一使勁,便聽得腰上咯吱一聲,石頭沒動分毫,將腰閃了。
一時間學堂里好似驚起千層浪。
“這丫頭,跟柔弱半點不搭邊兒啊。”
“生的軟綿綿的,怎么這般大力氣?別人叫奇女子,她叫大力女子才是。”
“江兄,你妹真是奇了。在學業上,天賦異稟。在體力上,卻也是力拔山河。江兄,我真好奇,你妹妹將來會許給何人。”
“我當真是為你未來的妹夫提了口氣啊。”眾人紛紛打趣。
江懷安額角的青筋不住地跳:“放心,放心,以后出嫁前,我會教他不要跟鹿鹿動手的。”不動手則以,動手極容易殘廢。
“至于她以后會嫁個什么樣的人,懷安不愿多加揣測。但我卻是知道她的志向是什么…”江懷安悠悠的嘆了口氣。
眾人倒是被他勾出了幾分好奇。
“令妹過目不忘的天分,恐怕志向也比尋常姑娘遠大吧?”眾人倒是點了點頭,心中也不由遺憾,這姑娘若是男子,當是荒都未來的希望。
“咱們荒都可不像外面。她若是想,將來做個女夫子,也不是不可。”
“若是個男兒多好,遠大的抱負也能實現。”
江懷安嘴角直抽抽,你們是哪里來的勇氣,竟是這般看重她?
江懷安兩眼望天:“她啊,仗著力氣過人。說是想去船頭扛沙包。旁人扛一袋一文錢,她說自己一次可以扛三袋。等她及笄大一些,她一次可以扛五袋。”
“若不是我娘拿著藤條在門口看著她,大概,她已經付諸行動了。”
“噗…”馮玉堂直接笑出了聲。
“令妹真有意思。是個妙人兒。當真是個妙人兒。最難能可貴的,這孩子還如此關心長兄。長兄喜歡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都一應記下。”眾人幾乎笑到頭掉,怎么會有這么可可愛愛的孩子,有這般可可愛愛的志向。
當真是極可愛與聰慧,以及暴力于一身的奇女子。
江懷安也不由露出了笑意。
此刻出了門的小懷鹿卻并未如同哥哥想的那般,老老實實回家。
反倒是拐了一道彎,去了隔壁的女院。
因著荒都都是流放之人,里面極多皆是王孫貴族,亦或是朝臣命官。
未免府中后代忘記規矩,眾人極其在意后代的培養。時刻準備著回京城的那一日。
書院中便將年紀小的一起啟蒙,年紀大了便分開教學。
此刻江懷鹿便去了隔壁的女子書院。
剛走過那道拱門。
守門的嬤嬤掃了她一眼,便瞧見一群女子拉著鹿鹿親昵的去了墻腳。
“快快快,排隊啊排隊啊。不許擠…”
“我也要買江懷安的喜好。”
“我也要,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