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年初一,傅氏也難得做了一桌好菜。初一要祭祖,老太太都攤在床上不能說不能動了,還抬著手指頭指著傅氏,不讓傅氏上桌。想來是氣傅氏欺騙了她,當初便是騙了她才嫁進門。”
“傅氏不是個軟性子。”夏氏聽了默默加了一句。
“老太太也不說,只躺在床上默默的哭。爹和二叔看了便去哄,老太太越發哭的厲害。”
“二叔便和源氏指責了兩句…”
“傅氏便動手了。”
當時傅氏原話是,老子吃不著,誰都別想吃。當即將一桌子菜全掀翻在地。老祖宗牌位都打翻在地。
然后指著老太太:“別給我提什么孝順,老的要像話,小的才孝順。”
“您老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兒子么?你就背地里拉著你兒子哭吧,你就攛掇他吧?”
“你攛掇他一回,我就跟他打一回。我有把子力氣使喚慣了的,誰挨揍還不一定呢。”當著老太太和全家人的面,一搟面杖就把江玉白打的鼻血直流。
老爺子直接氣昏死過去。
老太太又不能說,又不能動,躺在床上嗚哇嗚哇的大叫。
屎尿都氣得失了禁。
“江家日子不好過啊。惡人自有惡人磨,現在只怕知道娘有多好了。”小懷鹿趴在桌子上,笑的眉眼彎彎。
還順道拿起金裸子在嘴里咬了一下。
陸懷姜暗瞪她一眼。
倒了杯水給她漱口,才又抱著她坐在膝蓋上。
“你祖父可還好?江家好不容易安穩下來,老爺子他…”夏氏如今也就對老爺子還有些不忍。
“兒子回來時,祖父已經清醒。也給家中請了個大夫,銀錢是單獨給祖父的。不管是傅氏也好,老太太也罷,終究是靠不住。”江懷安不由咋舌,好在娘親脫離江家的快,不然哪還有如今的安寧日子過。
夏氏嗯了一聲,心里只想著偶爾照看照看老爺子便是,旁的,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鹿鹿你該去睡了。過兩日又該回書院上課,你可別忘了夫子布置的課業。”夏氏說完,便拉著鹿鹿回去洗漱。
待小懷鹿趴在床上睡著時,陸懷姜早已出了門。
第二日趕在天亮前,才匆忙趕了回來。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鹿鹿,快早些起來。楊小少爺天不見亮就來候著你,這茶都吃了好幾碗呢。還帶了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文文靜靜的。”
鹿鹿如今還在長身子,大年三十守歲睡的晚。
大年初一一早又忙著去楊家拜年,江家如此日子好過與楊家有極大關系,夏氏是個感恩之人。
自然要帶著鹿鹿去拜個年。
今兒本打算讓鹿鹿多睡會,卻不曾想楊小少爺帶著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天不見亮就來了。
那小姑娘倒是嘴甜,一來便說了不少話。
小懷鹿睡眼惺忪,眼睛都睜不開,小臉圓乎乎的可愛極了。
夏氏拖著她,半睡半醒下就給她穿好了衣裳。
清醒時,都已經給她洗漱完畢站在門口了。
“楊巔峰,你有什么天塌了的事要尋我?”砰的一腳,小家伙黑著臉,渾身起床氣的踢開門。
“天塌了,邪祟滅世了都不許叫我!”聽著聲音都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