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從出生到現在,只你一個朋友。我不愿讓她難做。”江懷安冷著一張臉,他更明白,鹿鹿與他不一樣。
他知道鹿鹿有很多秘密瞞著他。
甚至被祭祀時,她都沒有半點膽怯,眼神極其平靜。
平靜到讓他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他會護不住鹿鹿。
鹿鹿再有能力,他也想盡自己全力保護她。
陸懷姜深深的看著他,他不笑時,好似渾身的戾氣都勾了出來。
“我不會傷她分毫。”陸懷姜話音剛落,小懷鹿便端著碗冒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
推門而入的瞬間。
屋內冰雪消融,兩人重新掛起笑容。
端的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大哥,快起來喝藥了。”小懷鹿將黑黢黢的湯藥放在床頭,小手燙的通紅。
陸懷姜不滿的看了眼床上的大舅子。
啊呸,床上的江公子。
拉著鹿鹿的手不停的呼呼。
江懷安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她親的呢。心中倒是又安定幾分,對陸懷姜多了些信任。
小懷鹿眼巴巴的看著哥哥,看的直吞口水。
江懷安瞥了她一眼:“吃什么你都要蹭一口也就罷了,湯藥你也要蹭一口?”
“你這樣將來是嫁不出去的。”江懷安無奈的扶額,這丫頭像是餓了上千年似的。
一聽得這話,小姑娘眉眼帶笑,下巴翹的高高。
“那不勞你費心,鹿鹿肯定有人要。”只等陸姜哥哥來她家提親了。
下家都已經找好,鹿鹿才不擔心呢。
說完又眼巴巴的看著哥哥,陸懷姜不由瞇著眸子:“藥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能吃。但我可以給你顆漱口的飴糖。”
小姑娘頓時就安靜了。
醉溫之意不在藥啊。
害,為了最后那口糖,苦也能咽下去。
江懷安看的眼皮子直跳:“出去出去吧。看了你倆就心慌。”不知道為啥,他好像哪哪都融不進去似的。
怪了,明明鹿鹿是他親妹妹。
這兩人站一起,他倒像個外人似的。
兩人被江懷安趕出房門,小懷鹿見他傷口無礙倒也松了口氣。
“陸哥哥,你放心,我會賺錢養你的。明兒大年初一,我要將整個荒都納入救世殿范圍內。昨日我已經讓楊巔峰買地去了。”
“我還挖出了金礦。”
“你放心吧,你來提親,我不虧待你。但是你得早點來,不然今晚大飯,我娘肯定不讓我啃肘子。”
小懷鹿笑的賊兮兮的。
陸懷姜站在門前,心中思索著,怎么告訴小鹿鹿,我就是抄了你家的罪魁禍首呢?
沉默良久,陸懷姜幽幽道:“其實,我家也略有薄產需要繼承。鹿鹿不必太辛苦。”我家倒是有兩畝地的。
小懷鹿擺了擺手,并不在意。
略有薄產罷了,她可有錢呢。
“鹿鹿啊,你以前說自己有個仇人…那仇人,可是因為與江家結了仇?”陸懷姜突的想起一事,眸子微瞇。
他只差沒有明說,是不是我陸懷姜!
小懷鹿自然不肯告訴他,邪祟便是太子。
這是她來凡間的任務,誰都不能說。
只有人間清平那一刻,她才能重返神界,重歸神位,讓爹娘重塑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