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娘還有個禁忌,你可千萬不能提啊。”
頓了一下:“不過也提不到那去。”小懷鹿搖了搖頭。
“但是吧,若是提起來,你便直接開罵。順著她的話,把那個人罵一頓,有多惡毒便多惡毒那種。”小懷鹿半點沒放在心上,她娘也就這兩個仇人了。
這般一說,倒是讓陸懷姜起了幾分興趣。
“那是什么禁忌?難道是你娘的仇人?恨之入骨,都不能提一句那種?”陸懷姜倒記得那個婦人性情溫和,不像這般極端之人。
好幾次瞧見她,都滿臉溫柔的笑意,在京城恐怕也是端莊賢淑的婦人。
“要這般說,到也差不多吧。”
小懷鹿站在門口,還未敲門。
轉頭看著陸懷姜道:“你可知道我們一家是被流放出荒都的?本來一家子過的和和美美,呃,雖說也不算和和美美,但表現至少和和美美。”
“老爺子官至一品,還是帝王恩師。我家那渣爹呢,雖說沒什么大才能,但在大理寺也有份官職。”
小懷鹿雖說當年在京城渾渾噩噩,腦子不大清明,但記憶卻有幾分的。
陸懷姜走到大門口,腳步一僵。
為啥覺得這經歷有點耳熟呢?
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其實沒流放前,我家日子過的還挺好的。哎,都是因為招惹了那惡人,哼!”
“本來要將我家滿門抄斬,后來大概是良心發現,我家都推上斬首臺了。我娘還給我灌了一碗酒,灌的我迷迷糊糊。”
“哼,那惡人倒是懸崖勒馬,將我家滿門抄斬改成全家流放了。”
“我娘也是傻啊,本來與我爹和離,就能脫離江家回到夏家。她想著要同甘共苦,誰知道渣爹也不省心。”小懷鹿碎碎念。念完又恍然來了一句:“對了,鹿鹿其實騙了你,嘿嘿,陸姜哥哥你不要生氣呀。”
“鹿鹿,不叫江鹿。鹿鹿叫江懷鹿,江懷鹿…我的哥哥叫江懷安。”小姑娘笑瞇瞇的。
誰知道,陸姜哥哥卻是腳步猛地一退,好似受了驚嚇似的。
“江,江懷鹿?江懷安?”
陸懷姜心尖尖微顫,不是他想的那個江吧?
陸懷姜眼皮子微跳,看著那小奶娃,敲響了大門。
大門應聲而開。
朝堂上眾人彈劾,御史以頭撞金鑾殿,在金鑾殿血濺當場都沒半分后退的陸懷姜殿下。第一次想要拔腿就跑。
“真是小姐,當真是小姐回來了。”
“奴才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方才瞧見門口站著個奶娃娃。不曾想還真是姑娘回來了…”門房大喊一聲,府上的丫鬟急匆匆便扶著夏氏出來了。
夏氏老遠便瞧見個穿著紅色襖子,上面繡了幾朵白梅花的小姑娘。
圓滾滾的,巧笑嫣然,可不就是她家鹿鹿。
“鹿鹿,鹿鹿…”夏氏哭嚎一聲,瘋了一般沖上來,差點將鹿鹿撞翻。還是陸懷姜在背后推了一下,將她撐住。
直直的將女兒抱入懷中。
“小姐回來便好。夫人從回來便滴米未進,也不愿睡,只在門口守著。”丫鬟擦了擦眼角,又哭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