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屏住呼吸,死死的咬著下唇。
不敢叫出聲。
她的兒女!
夏氏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眶微紅,仿佛耳邊沒有聽到鹿鹿那句呼喊。驚慌的四處摩挲:“鹿鹿,鹿鹿…鹿鹿你在哪兒?”
這才是一個丟了孩子的母親,該有的正常反應。
一身黑衣的男子沉默著站在江懷鹿面前,此刻他們被迷霧包圍,又有高人做法,眾人并看不見他們。
“該走了。”濃霧中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
男子看向迷霧中一臉驚慌的江懷鹿,嘴角輕勾,到底在她眼前一抹,小姑娘軟軟的倒在地上。
旁邊正好是個臺階,小姑娘這倒的也很巧妙,直直的倒在那男人身上。
“運氣倒是好。若是倒臺階上可就見血了。見血可不行。鏘鏘鏘…”濃霧中傳來的聲音讓人渾身不適。
黑衣男子單手將江懷鹿拎在手中,抬眸一掃:“撤退。陰陽差即將趕到,速速撤退。”
這聲音,陡然便是前幾日與江懷鹿同坐一桌用飯的男人。
溫家亂作一團,迷霧出現的瞬間那些護衛紛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陰陽差到來時,迷霧也被驅散。
眾多姑娘們哭做一團,各府都來了人,紛紛尋找自家姑娘。
溫老爺心頭一咯噔,鐵青著臉四處尋找時,果真,他的阿隱沒了。
“鹿鹿,鹿鹿不見了。”夏氏哭的滿臉淚痕,眾人幾乎攙扶不住。
夏氏卻沒敢說出那句鹿鹿是自己救哥哥去了。
其實,夏氏隱隱有所猜想。
鹿鹿只怕是不同的。
與眾不同的。
“老爺,表姑娘和大小姐都不見了。”丫鬟白著臉渾身顫抖,身后還站著個高個侍女。
那高個侍女一臉茫然:“為什么獨獨留下了我?憑什么獨獨留下了我???他寧愿帶走個四歲孩子,也不肯帶走我?”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方少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明明計劃的三個人做餌,憑什么留下了他一個人承受這份丟臉???
夏氏嘴唇動了動,可這么悲傷的時刻,她實在說不出那句,因為你丑的真相。
眾人面面相覷,楊城主帶人趕到時,溫家已經疏散了受驚的眾人。
溫老爺臉色不大好:“你們明明說是做餌,明明說是會有人跟著,可為什么來得是邪祟?是陰魂?她們對上邪祟,還能活命嗎?”溫老爺幾乎是咆哮出聲。
“要不是你們說絕對能保證安全,我何苦讓她做餌。”也是因為那一句,若是立了功,便會上報朝廷論功行賞。
流放之人論功行賞還有什么,不再是戴罪之身便是他們的期望了。
可這一切都得留著命。
楊城主心頭微涼,但瞧見楚涼和陰差竟是親自到場,不由怔了一下。
“此事是有巫師做法,只怕要做什么逆天而行之事。救世殿匡扶正義,乃義不容辭的責任。”楚涼握緊鎮魂棒。
眾人這才心下微安。
“只要能救回小女,小的愿為救世殿效犬馬之勞!”溫老爺咬了咬牙,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