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在哪里?我的鹿鹿在哪里?鹿鹿是跟著你和娘出去的,她們到底在哪兒?”夏氏跌跌撞撞的抓著江懷縈肩膀。
“若是尋不回我的鹿鹿,誰都別活了。誰都別活了!”夏氏指骨捏緊,那力氣抓的江懷縈生疼。
夏氏滿臉死志:“你們三番四次與鹿鹿過不去,你們都是鹿鹿的親人啊!”
江懷縈肩膀疼,眼睛泛著淚:“大伯母,縈縈肩疼。大伯…”江懷縈一行清淚落下,江玉白急忙上前。
江玉白還未說話,卻被夏氏騰出一只手,啪的一巴掌打落。
夏氏轉過眸子,雙眼泛紅,沒有以前的半分軟弱。
眼中冷意逼人。
“江玉白,若是鹿鹿有何好歹,我必讓你償命!是你說,你是鹿鹿的爹,不愿讓她與父親生分了,我才同意她來江家,是因為你,我才同意的!”夏氏幾乎是咆哮出來。
抱著孩子的源氏和江玉清站在一旁,避開了夏氏的眼神。
江老太太雖然不曾告訴他們,但他們這幾日卻是猜到幾分的。
“天火降落在了李家,降落在了內城李家。大家快去救火啊。”街頭有人扯著喉嚨喊了起來,江懷縈猛地倒抽一口氣。
流露出幾分不可置信。
果真是,李家!
夏氏瞧見她神色失態,耳邊聽得那句李家,天火,夏氏渾身失力的后退一步。
“是李家,在李家。”夏氏呢喃道,唬的瘋了一般轉身就跑。
江懷安早在江懷縈臉色變幻之際便沖了出去。
二人急匆匆離開,江玉白猛地看向江懷縈:“鹿鹿和娘真在李家?”
江懷縈心下大亂,天火降落,到底哪里來的天火。
明明前世沒有天火一說啊。
江懷縈早已露出幾分惶恐。
為什么與前世完全不同了,從江懷鹿流放途中祭祀邪祟未成開始,完完全全不同了。
江懷縈不敢多說,只拔腿便跑。
一行人竟是都朝著李家而去。
索性大家都在內城,趕往李家時也沒用多少工夫。只是這會場面亂哄哄的,護衛隊提著桶不斷的澆水。
“這火真是奇了怪,只少李家,隔壁一磚一瓦都不曾燒到!”
“這也就罷了,這水竟是澆滅不了半分,甚至每澆上去一桶,便能瞧見火焰更高漲幾分。”
護衛隊都驚了。
此刻內城不少貴人派了人來打探消息,人來人往嘈雜不已。
溫家老太太此刻早已臉色發白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作孽啊,都是作孽。這是上天降罪啊。”有一婦人朝著大火啐了一口。
“我是李家隔壁請的洗衣婆子,這李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李家原是與溫家結了親,朝堂上又有些勢力。在京城就沒有好名聲,沒想到都淪落荒都了,依然死性不改。”
“李家死了七歲兒子,那杳氏鬧著要給兒子說一門ming婚,還要說個各方面都極好的丫頭。沒成想還真有這般毒婦。”
“就在傍晚時,來了一老太太。那老太太還擺著譜,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哎喲,那姑娘才長得好喲。若是老婆子孫女,恨不得將心肝肉的養著。那老太太卻是將孫女送進去,就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