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送走了葉國公,就對丁敏道:“也該是叫二哥三哥往上走走了。”
丁敏會意點頭去了。
不過幾日,就有臣子提議,二皇子三皇子也該封王了。
時間拉回當日,府里人還看著今晚太子去哪里呢。
太子也是不容易,趕場子似得。今晚說什么也要去慕容氏屋里了。
不過去之前,他先去看了夏奉儀,在夏昭訓那用膳的。
這就…
很耐人尋味了。
雖然沒留宿在夏氏屋里,卻陪她用了膳,才去的慕容良媛那。
這不禁叫人更加重視起夏昭訓的得寵。
慕容氏自然是不滿意的,可不滿意也不敢說,依舊只能笑臉相迎。
第二天,還是沒別憋住話的葉良娣道:“瞧你這連夏昭訓都不如了。”
慕容良媛是個能忍耐的,于是一笑:“夏妹妹肚子大了,也這么些時候沒見,左不過我們倆都不能侍寢,殿下去看看她不也正好?”
夏昭訓就笑道:“慕容姐姐實在關心妾。”
眾人看著她們倆裝模作樣,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還過得去。
葉良娣也不過就翻白眼罷了。
過了一會,肖良媛忽然道:“雁姐姐,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因為昨晚殿下沒去你那?”
雁南歸笑起來,輕輕搖搖頭:“怎么肖妹妹跟我這么大的仇啊?殿下沒去我那,難不成去你那了?要是哪天殿下去了你那,你再說這話不遲。”
“殿下去哪里,我是管不了的。只是瞧著雁姐姐郁郁寡歡的,啊,是這么說吧?郁郁寡歡,這樣可不是。我阿娘說了,你們中原的女子,總是這樣,容易生病。”
雁南歸看著她,只是笑。
糟糕了,她一時間竟看不出,這肖氏究竟是真蠢啊,還是裝的?
怎么感覺也不像是真這么蠢吧?
“好了,沒事就都回去吧。這天氣熱起來了,都注意些避暑。夏氏,你也肚子大了,九月里就該生的。這六七月是最熱的時候,你先不必請安了。要想來,等八月時候再來也行。”太子妃道。
“這…妾覺得也還行啊,要不…就初一十五過來吧?總要給您請安的。”夏昭訓道。
“好,你是個懂事的。就這樣定了吧。慕容氏,你呢?要是也覺得身子不適,便也可以這樣。”太子妃道。
“那倒是不必,妾如今還沒顯懷呢,并不累。”慕容良媛笑道。
太子妃就點點頭擺手:“都去吧。”
眾人走后,太子妃一時也沒動,只是搖搖頭:“這慕容氏,可叫我看不透。”
“娘娘,只怕是,她野心也不小呢。”何氏道。
旁人懷孕了,太子妃可以不在乎,可葉氏和慕容氏…
當然了,還有雁氏,不過雁氏不容易懷孕。
“奶娘,依你說,該如何是好?”太子妃問。
何氏很清楚她的意思,于是小聲道:“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可以用么。”
自然說的是肖氏了。
太子妃輕輕捏了捏手腕:“她?”
不是她不敢,只是那人能用上?
“葉良娣跟前如今有人,難動。但是這肖氏,就算是做了什么,看在她老子的面上,一時也沒事的。”兜得住。
“我該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另一頭,還沒回到絳云苑的慕容良媛去了花園里。
霧雨伺候她坐著:“良媛,您可千萬要小心身子呢。家里給您派來的嬤嬤快到了。”
“自然,正院不知如何想要我小產呢。”慕容良媛嗤笑了一聲。
“哼,她自己生不出,倒是狠毒。再是狠毒也沒用,依舊也一樣生不出。倒是您何不就應了她,也多休息少去請安呢?”霧雨道。
“沒必要,也不能不動。”慕容良媛笑了笑:“無妨,我胎像穩固,身子也好。一時半會的不會怎么樣,注意點絳云苑里就是了。”
“是,奴婢幾個定會好好的注意的。”霧雨應了。
四日后,朝中提議兩位皇子該封王的折子就越來越多了。
差不多也是這時候,慕容家送來一個專門負責保養的嬤嬤,叫聽嬤嬤。
太子沒意見,太子妃也同意,于是這個嬤嬤就進了絳云苑,專職伺候慕容氏的胎。
她是在慕容家伺候了十幾年的人了,自然是個中好手。
顯然也是為慕容良媛準備的人。
有了她,自然慕容氏這一胎就保險多了。
這就是大家族的底氣。
至少,比起葉家的搖擺不定,慕容氏一族還是對太子很有信心的。
或許這就是文人天然對嫡出的太子的看重吧。
依湖居里,夏昭訓是這樣想的。
她這幾日睡覺時候總會腿抽筋,懷著孩子,不舒服是常有的事。
可是…
不舒服又能如何?她甚至不敢去請太子來。
只有低調些,安靜些,才能長久,這一胎也才能安穩生出來。
夏昭訓一向是穩重冷靜成熟的,只是此時此刻,她摸著肚子,低著頭,也難免心里難受。
沒有顯赫家族,她一直走的不容易。
殿下的寵愛,她珍惜的很,可也…害怕的很。
青霜將茶碗放在她跟前:“昭訓喝茶吧,您這幾日有些上火。綠茶少喝些。”
“別多想,這后院里,都不容易。您生出孩子之后,進宮地位就不會低。別看那幾位出身尊貴的如今是風光,可日后呢?”
說白了,日后她們不一定能比夏昭訓過的安穩。
“是我想多了。”夏昭訓笑了笑。
“奴婢也只是隨口說說,您喝茶吧。”青霜道。
夏昭訓點點頭,果然不去亂想了。
是啊,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冷靜和…穩得住啊。
要求給兩個皇子封王的折子多了之后,舒中敬想裝作沒看見也不行了。
兩個人都是太子的哥哥,也娶妻生子多年了,可以封王了。
如今不封,也不過是不想他們實力增強。
封了之后,其實也不是沒好處,能壓制太子一些。
可舒中敬心里是不愿意的。
但是不愿意也不行,不同意就要有個說法,除非死拖著,那就是對兩個兒子不滿。
朝中誰不知皇帝總想廢太子?如果再加上對兩個年長的兒子不滿,那就更不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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