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彬沒戴口罩,許斐首先認出他。
她摘掉口罩,剛剛還十分冰冷的聲音,一下子就軟萌了:“乖乖?”
陸文彬看到摘下口罩后的許斐,更是瞬間變一張癡漢臉:“你是嬌嬌?”
雖然只視頻過幾次,但陸文彬對嬌嬌的顏記憶憂心。
干干凈凈的短發,乖得不行,偏淺色的瞳仁,陽光下,像盛了一盞蜜糖色的琥珀。
乍一看,就像個小男生。
好像摸摸她頭。
陸文彬耳后紅成一片,他清了清嗓子,趕緊把許斐的行李拿到自己手上:“真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巧…”
一身干練西裝的許斐,見到乖乖,也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任由他把行李拿走:“是啊,結果還是你來接我的,我們都為薄先生工作,這樣以后見面的時間應該會很多了。”
陸文彬手心全都是汗:“這、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兩人并肩而行,不約而同地放慢了步子。
太陽把他們的影子,籠成心一個形…
蘇也下午16點半到家。
書房,薄云禮看一眼時間,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機場到薄家不過一個小時,這陸文彬怎么回事?到現在還沒回來。
連個電話都沒有,接沒接到人也不知。
蘇也揉了揉脖子,逛一天有些累:“讓我下午回來干嘛,要不我們還能再逛一會兒的。”
薄云禮扯著胳膊將她拽進自己懷里,低下嗓音:“想你了,不行?”
兩個人在書房黏黏糊糊到18點多,陸文彬終于把許斐接了回來。
蘇也很是驚喜:“許斐?”
許斐看見蘇也也是笑:“蘇小姐,好久不見。”
陸文彬看一眼表情挺陰沉的總裁,連忙解釋:“抱歉總裁,我怕她下飛機會餓,就帶她去吃了點東西。”
薄云禮聞言,慢條斯理地挑一下眉:“好,去找財務報銷。”
“不用不用,我請她吃飯是應該的,”陸文彬整個人完全魂不守舍,沒有平時工作時的淡定。
薄云禮端量著陸文彬的表情:“一會兒去酒店幫她安排房間。”
陸文彬又道:“那個總裁…她晚上…住我家就行…”
這話一出,書房內一陣安靜。
蘇也:“…”
陸文彬撓了撓后腦勺:“總裁,我之前跟您說的嬌嬌,就是她,”他語氣緊張:“不過我們以前真不知道,也是剛剛在機場才發現的…”
蘇也看一眼薄云禮,薄云禮撐了下眉心,挺無辜的。
嬌嬌?誰?
他真不記得了。
后來還是許斐言簡意賅的幾句話,把整件事解釋清楚。
既然如此,薄云禮還是很通人情的,跟許斐要了文件,晚上也沒給陸文彬安排工作,就讓他早點帶許斐回去休息了。
陸文彬的房子就在薄氏大樓旁,三室一廳,整潔干凈,平時都是他自己收拾,也沒請鐘點工。
房間里都是陸文彬身上清淡的香氣,一點別的摻雜都沒有。
許斐很喜歡,心里很是歡喜,好像連感冒都不藥而愈了。
第一次線下見面,一點生疏感都沒有。
不過房子空了點,兩個人說話都好似有回聲一般。
陸文彬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卻拘束的不行,慌慌張張地進廚房給許斐倒一杯水。
水倒好了放在一邊,他扯松了領帶,雙手撐在臺子上,偷偷平復著呼吸。
嬌嬌比視頻里還要可愛,可愛到他根本沒法跟她對視超過三秒,心跳快到像要壞掉了一樣。
自從知道嬌嬌要來,他就一直在健身。
從前總裁跟自己一樣,也是不近女色,不過后來總裁遇見蘇小姐,兩個人好像自然而然的,就什么都做了。
可現在輪到他…
光是想想,頭頂就要冒煙。
早知道聽林少爺的,看點片子提前學一下好了。
可是那些人妻什么的,跟嬌嬌根本沒法比,他壓根看不下去。
陸文彬捏起水杯,手指焦躁地轉著杯子。
嬌嬌這次來華國只能待一個周,時間緊迫啊…
許斐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從一開始并不是很渴,到現在是真的渴了,陸文彬還沒回來。
她站起來走到廚房,見陸文彬撐著臺子低著頭,似乎是不太舒服,便湊了過去。
她走路向來沒什么聲音,再加上陸文彬現在也沒心思注意別的。
他一鼓作氣,捏著杯子猛地回身,正好跟許斐又撞個正著。
杯子里水花濺了出來,有那么兩滴,好巧不巧的,就濺到許斐眼睛里。
她下意識瞇起眼,陸文彬趕緊把水杯放到一旁,幫她擦眼睛。
他其實也挺白的,但手放在許斐臉上才發現,許斐比他整整白出2個色號。
“抱歉,迷到眼睛了么?眨一眨試試,”他兩只手托著她兩頰,拇指幫她擦眼角。
小心翼翼的。
她的臉,好滑。
許斐說沒事,又聽話地眨了兩下眼,水珠被眨了出來,正好掛在眼尾。
看上去,像被欺負哭了一樣。
陸文彬一頓,停住了為她擦眼睛的動作。
狹小的廚房內,靜謐得過分。
陸文彬視線從她眼角移至唇瓣,喉嚨跳的厲害,鬧得許斐都有些緊張了。
兩秒后,他傾身下去…
直到貼上她唇的那一剎那,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整個人恍如被點了穴道,渾身僵住。
冰箱制冷劑發出的低嗡聲,此刻尤為清晰。
陸文彬第一次注意到,他家冰箱聲音這么大。
兩個人都是上身白襯衫,下身西褲的裝扮,在房間內,安靜得像幅畫一樣。
嬌嬌愿意嗎?
她那么乖,如果不愿意也不會說。
但她應該是愿意的,不然不會跟他回家…
可是,現在再向總裁請教吻技,是不是來不及了?
過了不知多久,陸文彬喉結來回滾動幾下。
在離開和繼續中盤旋了好一陣兒后,他緩緩閉上眼,帶著試探和輕顫的,再次貼緊了她的唇。
她沒有躲閃,只是呼吸有些亂了。
其實她也很緊張。
陸文彬憑著本能,一點一點的加深了那個吻,直到最后變得癡纏、炙熱…
廚房內,只剩襯衫摩擦著襯衫的聲音,和一些…
緊接著,他抬手扯開了她的領帶,扔到一旁。
許斐覺得頭暈乎乎的,但好像不是感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