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不給我爸看病就算了!為什么讓警察抓他!”
“他腿還打著石膏,人就已經被抓進去了,你還是人嗎?”
面對祁嶼的控訴,蘇也沒什么反應,只是眸光清冷地偏頭看他:“在你眼里,法律是兒戲?”
這邊,容若見到祁嶼的車,卻沒見到他人,四處尋他之時,正好看到剛剛這一幕。
她微微愣了愣,祁富堂又被抓進去了?
不會吧?
胡所長不是說案子已經撤了嗎?
容若眼珠子轉了轉,沒直接上前,而是先躲在樹后,靜觀其變。
祁嶼指著蘇也的鼻子,毫不留情地咆哮:“少在這兒裝!蘇也,你還真有點本事,竟然連閆局都能請得動!這次我爸算栽你手里了!你給我等著!”
他話音剛落,一道低沉又懶散地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未婚妻,憑什么你等?”
祁嶼聞言倏地轉身,氣焰瞬間弱了不少。
容若見狀捏了捏手指,好在她沒一時沖動,直接上前。
這會兒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學生,大多數學生都知道祁嶼是她男朋友。
容若覺得挺丟臉的,怕學生發現自己,便想撤了。
剛轉身,兜里的手機猛烈震動起來。
是容啟山打來的。
容若直接掛斷,可很快,他又打來。
容若只好接起,捂著手機,小聲道:“爸,我馬上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說吧…”
她剛想掛斷,電話那邊便傳來容啟山氣憤交加的聲音。
“小若,怎么回事啊,早上爸爸接到胡所長的電話,他劈頭蓋臉把我一頓罵,說我害了他,之后我再打過去,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我找人打聽了一天,他們說…胡所長被革職了!你說會不會跟祁家的事有關啊?爸爸現在就剩胡所長一條人脈,他要是下臺了,咱們容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容若捏著手機的手指不停發抖,腳底發空。
后來容啟山說了什么,她好似都聽不見了,大腦一片空白。
“容若?你怎么在這兒啊?你男朋友好像跟別人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路過的學生發現了躲在樹后的容若。
容若瞬間驚醒,連忙掛斷電話,在更多人發現自己前,狼狽逃走。
祁嶼這邊,他低著頭,緊緊攥著拳頭。
薄云禮這人氣場太強,他對這男人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可爸爸被抓,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風頭的電話。
那筆金額相當可觀的投資就是風頭中間牽線。
爸爸住院后,都是祁嶼負責與風頭聯系。
這會兒看到風頭的電話,祁嶼瞬間挺起腰桿。
他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完全不用怕薄云禮了。
他直接抬起頭,底氣十足道:“薄云禮,你知道給我打電話這人是誰嗎?你以為我爸被抓進去,祁家就完了?告訴你,我現在手頭上可是有一個大項目呢…”
蘇也摳了摳耳朵:“電話鈴聲好吵,要不你先接了吧。”
祁嶼冷笑一聲,誰怕誰啊,接就接!
想罷,他直接接起電話,按了免提,讓薄云禮和蘇也也聽聽,看他們還裝不裝了。
下一秒,就聽電話那頭,風頭語氣不耐道:“祁少爺,投資方那邊怎么突然撤資了啊,你這項目我可跟了半年了,這一撤資,我一分錢中介費都撈不到了,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啊?”
祁嶼舉著手機愣在原地,壓根沒反應過來。
蘇也嗤笑一聲:“你的大項目好像黃了。”
祁嶼看了眼蘇也,趕緊關掉免提,又跟電話那頭說了幾句。
風頭不知說了什么,祁嶼臉色越來越差。
掛了電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薄云禮。
薄云禮唇角浮起一抹笑,漫不經心道:“不好意思,之前要給你們投資的,正是薄氏,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畢竟這種幾千萬的小項目,我從不親自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