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柒:“…”
她想到她同桌神,朋友多,但沒想到能多到男女隨便選的程度。
大佬都是這么任性嘛。
顧柒猶豫片刻,弱弱地道:“要是方便的話…就女的吧,聽說男女發音位置不太一樣。”
蘇也十分痛快地抬了下下巴:“方便,成,那就女的。”
與此同時,雷杰回信了。
L:老大,那邊還挺痛快的,把時間地點都發過來了,你一個人能行嗎?用不用我回國陪你?
Y:不用,時間地點發給我就行。
雷杰要是回來,那還不得跟回來一群好萊塢狗仔?
L:好的,那你小心。
L:周六晚上八點,京都帝宮大飯店頂層。
蘇也先看了眼時間,高三動員大會在下午,結束后趕過去,時間正好。
而后,才盯著地址看了幾秒。
帝宮大飯店頂層?
這種交易難道不應該找個很隱秘的地方?
這么高調?
看意思還想一起吃飯?
可頂層那么多桌,也沒個具體位置。
這人就這么有自信?
自己一眼就能從整場里找到他?
怎么莫名透露出一種略有些熟悉的、衣冠禽獸凡爾賽風?
蘇也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很快,回過去一個字‘好’。
當晚,蘇也打開電腦,QQ上就接收到顧柒發來的演講稿。
整個房間,她只留了書桌上的一盞燈,映的她眉目清華,雋逸靈動。
一顰一展,都很細膩。
拿到稿件,她先從上到下捋了一遍。
小同桌文筆很好,只是有幾處語法錯誤,蘇也幫她改了。
然后將變聲器調節到TKO直播專用的那一檔:魅惑御姐音…
差不多十分鐘,錄好音頻,傳給顧柒。
顧柒接收后,便像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蘇也沒管,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QQ上十條消息。
除去那些撕心裂肺的吶喊和百合無限好的動圖外,大概意思可以綜合為一條。
愛也集團顧小柒:也也,你朋友是土生土長的M國人吧?這神仙發音,我太可了!
第二天,顧柒直接將這段錄音安裝到隨身聽里,帶到學校。
逢人就放一遍,放完還問:“這我同桌找人幫我錄得,怎么樣?這口音,是不是太好聽了?”
一上午的功夫,23班幾乎都聽過了。
學生們也是第一次聽如此專業又有魅力的英語發音,嘖嘖稱贊。
其實同一個人,哪怕是在說其他語言時,也會無意間保留平時的語調和發音習慣。
這段錄音,如果讓薄云禮來聽,一下子就能識破這是他小祖宗無疑。
行云流水的發音中,茵著一股子吊兒郎當的散漫勁。
即便她用了變聲器,也抹不掉。
可23班同學都聽過了,卻沒一個人懷疑這是蘇也本人。
主要是蘇也那40幾分的英語成績,他們就是猜破大天也猜不到…
午休時,學生會被高三生積極準備英語演講的氣氛所熏陶,特意邀請白羽喬今、明兩天在中午校園廣播里,朗誦英文文章。
白羽喬欣然同意。
提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可怕。
一中是極重視升學率的重點高中,學生會都是高一、高二的學生在管理,高三生是不參與的,這次邀請白羽喬,純屬特例。
一段輕松悠揚的旋律響起,隨后,白羽喬發音標準又流利的英語徐徐而出。
一篇不短的英文原版名著節選,里面生僻詞不少,可白羽喬念得十分通暢,聲情并茂,可見詞匯量之豐富。
不僅高三級部,還有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也都折服于她極高的口語水平。
連向來反感白羽喬的王東卿,都說不出話了。
整個高三,唯一不合群的,就屬聽過顧柒那段錄音的23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們的耳朵受過那段錄音的洗禮,已經不是普通的耳朵了。
感受過那種有魅力的口語,再聽白羽喬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
不過爾爾顧柒一直在想,要是錄音里的人,能幫他們班演講,那可就太長臉了 周四、周五這兩天,一中是在濃濃的英語氛圍中度過的。
同時,世界的另一端,S洲。
有一個神秘且遍地黃金的城市,Z市。
這里的通用語言還是英語,但在上層少數人間,流行一種小語種:X語。
Z市,充滿中東風情的海濱別墅里。
穿著松垮睡袍的男人,趿著人字拖,一手懶懶插著口袋,一手刷牙。
對面鏡子里,男人的相貌一覽無余,他長相俊逸,五官精致,麥色的皮膚又為他增添了幾分野性。
稍長的短發隨意扎在腦后,卻不顯得娘。
落拓又散漫。
他浪蕩不羈的神情,直到接起一個電話,才戛然而止。
“司總,剛剛打探的人來消息了,說…說林先生周一的飛機,就已經回國了!”
司擎唇邊還沾著牙膏沫子,表情瞬間跨了,十分不爽地將牙膏扔回牙杯里:“什么?姓林的回國了?還回國4天了?媽的,我還尋思再晾他兩天…肯定是薄云禮那小子的主意…行了,一群廢物。”
他隔著洗手間的門,一個超長的拋物線,直接將手機扔回對面臥室的床上。
十分煩躁地扯下毛巾抹了把嘴。
本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結果被薄云禮擺了一道。
這么多年沒見,這小子還這么難搞。
司擎眼下由主動變為被動。
權限又…
他換了身休閑裝,拾起車鑰匙,離開前,看了眼墻邊矮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他跟一個女人的合影。
女人一身淡藍色制服,類似醫院的大褂,又有點不同,她長得很漂亮,一頭卷發,風情萬種。
司擎看起來一副浪蕩公子相,長了一張多情又會撩的臉,情話也是張口就來,可真正在他身邊的,似乎只有這個女人。
沒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多久,總之,從司擎出現在S洲開始,這女人就在他身邊了。
20分鐘后。
司擎超級騷包的紅色跑車停在一家沒掛牌子的研究所門口。
他隨手勾下墨鏡,扔里,邁入研究所,十分熟練地拐進走廊盡頭的屋子。
那是一間,無菌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