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若一副沒聽清的樣子,蘇也耐著性子解釋道:“人往高處走,年輕被騙看走了眼的事,誰還記得?”
乍聽輕描淡寫的一段話,細聽卻飽含了多層意思,既諷刺了祁嶼遠不如薄云禮,又映射了當初是祁嶼先騙她感情。
豪門女人間勾心斗角的事,蘇也最是看不上,但真要論話里藏刀,她可是祖宗。
當初侄孫女在外人面前脫掉的衣服,她要一件一件再穿回來。
這次徐煥英倒是難得跟她站在統一戰線,看向容若語重心長道:“小若啊,也也已經跟云禮訂婚了,你以后可不要提祁嶼了,讓外人聽了誤會,我們也也可不想跟他扯上關系。”
原本蘇也的話就夠讓容若下不來臺了,再加上徐煥英補刀,容若和胡秀麗恨不得挖個地洞雙雙鉆進去。
用來扎蘇也的刀子反扎到了自己身上,畢竟祁嶼現在是容若名正言順的男朋友,這么一說倒好像是容若撿了蘇也不稀罕的,人家都不愿意跟祁嶼扯上關系,就容若還拿他當寶。
容若揪著裙擺的手指,緊緊蜷起。說什么已經訂婚了,她們以為前天薄云禮來退婚的事,真沒人知道?現在不說破,只因時機未到罷了。
幾個呼吸后,再次開口又是人畜無害的溫軟:“徐姨,也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這張嘴真是太笨了,我男朋友怎么能跟云禮哥比呢,不該提的。”
真是會以退為進。
胡秀麗見老太太臉色愈發難看,趕緊又加了句:“小若你真是的,我在家怎么教你的,別亂說話。”
蘇也就靜靜地看她們演。
胡秀麗添完這把柴,劉桂芳果然坐不住了,揚聲道:“秀麗你別說了,小若已經夠有教養的了,祁嶼怎么了?我看祁嶼比云禮強,這陣子剛開始學投資就賺了二十多萬,未來絕對不可限量。”
她鋒利的眸子瞪向徐煥英:“煥英,聽聽你剛說的那是什么話?怪不得把蘇也教成那樣,別以為誰都要搶你那女婿,趕緊讓蘇也跟他結上婚才是正事。”
有老太太壓著,徐煥英再氣也只能斜睨著一臉得意的胡秀麗。
氣氛已然凝固,容家母女小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劉桂芳氣得直接上樓:好好的聚會又被蘇也攪得不歡而散。
胡秀麗邊往外走邊抱怨:“小若,你那天在蘇家門口聽的準不準啊?我看蘇也底氣挺足的,不像是被退婚了啊?”
容若小聲道:“我聽得清清楚楚,徐姨想用薄老爺子當擋箭牌拖延時間,我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你想干什么?”
“過幾天不就是薄老爺子七十大壽嗎?”
胡秀麗眼珠子轉了轉:“這事你可不能親自說…”
容若早有打算:“放心吧媽,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帶祁嶼去?只不過云禮哥看不上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突然要退婚,肯定是蘇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若真如此,那她就完了,媽,你幫我打聽打聽…”
“行,媽幫你打聽,”見女兒這般在意云禮的婚約,胡秀麗頗有些認真地看向她,話鋒一轉:“有件事媽一直想問你,祁嶼和薄云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