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盞屁股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這母女倆絕了,為了拖延時間,都不肯放薄老爺子歸西啊?
總之他們絕不信小太妹蘇也能懂什么醫術,也懶得同她糾纏,說完正事,便起身離開了。
出別墅的路上,林盞忍不住又跟薄云禮抱怨起這對奇葩母女。
薄云禮覺得他太聒噪,邁著長腿,快走了兩步。
林盞緊跟其后、喋喋不休:“她還罵我有口臭,怎么可能呢,我最講衛生了!”
薄云禮打開車門,頓了頓腳步,斜睨他一眼,略有些嫌棄:“這一點,她倒是沒說錯,若真給你送藥,驗完無毒,你就吃了試試。”
林盞:“……”
薄家的加長版黑色賓利緩緩駛出蘇家大院。
誰都沒有察覺,大院門口的樹后閃過一個鬼祟的身影…
傍晚,蘇家現任家主蘇錦陽回來了。
進屋不到五分鐘,就怒氣沖天地將蘇也叫到祠堂罰跪:“祠堂的東西是你砸的?”
雖被訓了,但蘇也挺高興,蘇家總算是有一個沒忘本的人。
蘇錦陽厲聲道:“膽敢在祖宗面前撒野,今晚罰你跪祠堂,不準吃晚飯!”
徐煥英嬌聲道:“哎呀老公,也也她今天心情不好,你罰她不吃晚飯就好了,跪就算了吧?”
女孩子一雙腿最是重要,如果膝蓋跪變形了,就更不好出手了。
蘇錦陽絲毫沒有動搖:“給我跪足兩個小時!一分鐘都不準少!”
說完便轟走眾人,將祠堂門從外面鎖上,留蘇也一人在內。
蘇也盯著門外看了會兒,這大侄子人品還算端正,看來給薄云禮下藥的事,他根本不知情。
走廊腳步聲漸遠,她將視線落回面前的牌位上。
片刻后,起身將父親蘇宸碩的牌位擺到正中間,將弟弟、也就是蘇錦陽父親的牌位挪到一旁。
她找了一下,沒看到弟媳婦的,看來弟弟走的時候,沒把他勢力的媳婦帶走。但不知為何,家中并未見到弟媳婦的身影。
蘇也站了會兒腿有點酸,她是不可能跪的,因為她才是真祖宗,祠堂內沒有座椅,便從角落里尋來個蒲團墊子,盤腿而坐,雙手交疊,拇指輕輕互抵,打起坐來了。
她順了順從上到下的經脈,自檢了一下侄孫女肉身的健康狀況。
當年父親被冤,疑點重重,她急于替父申冤,又不慎死于非命,如今事情已經過去四十多年,要重新追查怕是不易,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想放長線釣大魚,首先要保證自己有個好身體。
作為第一次死,她也不知自己的意識為何會被困在牌位內,這么多年,她從未在祠堂見過其他‘親戚’。
暫且當做是父親含冤而死、心有不甘,在庇佑著她吧。
總之她不會辜負這次機會,她要為父親翻案,重整蘇家,讓蘇家重返巔峰!
兩個小時已過,張媽奉命給她開門。
蘇也收起心底的情緒,看了眼張媽那一臉的幸災樂禍,神色如常道:“明日起,我的膳食中加一份涼拌木耳、一份山藥冬瓜湯。”
通過打坐發現,侄孫女體質還算不錯,只不過煙癮極大,需多食用些清肺生津的菜品進行調理。
張媽毫不掩飾地冷笑一聲:“大小姐,向來是先生夫人吃什么,您就吃什么,可沒有單加菜的先例。”
蘇也算是看明白了,蘇錦陽遠不及父親蘇宸碩的威嚴,蘇家家訓也蕩然無存,這張媽是欺負侄孫女欺負慣了,她以為她現在擠兌的是誰?
想罷,蘇也眉梢勾起一抹邪肆:“張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今日你是故意沒打掃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