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治忙了一上午,到現在他和秦烈、季夏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居然能坐在一處能量礦中吃飯。
這么多高純度的能量石,都是信用點呀!以后他們秦家再也不缺能量石了,不,不是現在不缺,而是一輩子,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夠用了。
所有人干勁十足,沒有人覺得累。大家簡單吃過中飯之后,連休息一會兒都不愿意,個個全都憋足了干勁。
對自己人,秦晚晚也分地盤。她將最好最純的能量石全都劃分給了自己和小包子們。明顯的偏心眼!
好在季夏、秦烈和秦川治都不和她計較。
反正這一片都是露天礦石,隨手敲打一塊,都是高純度的能量石。就不知道這樣的礦石到底有多厚。
秦川治忍不住詢問秦晚晚的意思,這一片礦是不是真的只有自家人開采?
秦晚晚冷哼,“你也想當好人?”
秦川治是人,不是神。他其實并不想當好人,可是這么多純凈的能量石,開采的都是秦家人,萬一傳出去,秦家能保住嗎?
要是三方集團一起過來開采的話,即使秦家拿出純凈的能量石,也不會太扎眼。他甚至覺得,要是光秦家有這些純凈能量石,說不定能讓整個三軍團都會紅了眼睛。
不過秦川治知道秦晚晚護食的性子,這丫頭不主動松口,打死他也不能先提開放礦石,否則的話,秦晚晚翻臉的話,說不準連他都會被踢出小團體范圍內。
算了,死貧僧不如死道友,他不管了!
秦晚晚動作很快,她從空間里拿出小錘子,叮叮當當敲敲打打,或者用錘子另一頭彎鉤用力勾一下,就能挖出一大塊紅色或者藍色的能量石。
動作麻利,一點兒不像弱女子,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沒有她速度快。
季夏和秦烈學著她的模樣,卻比她的速度慢多了。
他們一群人躲在懸崖上開采的不亦樂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找他們已經翻了天。
傅焯、凌澤、謝寧義等人到了山峰下,只看到秦家的飛車,還有急得團團轉的田心之他們。
“人呢?”凌澤沒等車停穩,人就直接從飛車上跳下來,他第一眼沒看到秦晚晚,馬上急得額頭開始冒汗。
“跟丟了。”田心之懊惱地回答。
“我不是讓你盯緊秦晚晚的吧?你們一群大男人竟然讓人在你們眼皮底下丟了。”謝寧義也急。別看他看不上秦晚晚小氣的模樣,事實上,他還真怕秦晚晚出事。
秦晚晚有多重要,他心里很清楚。
傅焯還算穩重,“一起到山上去看看。”
“山這么高,哪容易上?”田心之嘆口氣,“之前上去容易,那是因為秦晚晚給了我們裝備。”
“你們兩個就沒向秦晚晚多要幾套裝備?”謝寧義沒好氣地看著凌澤和傅焯問。
兩個大男人為難地搖搖頭。
憑腳力上山,即使他們一群人都是星際戰士,上去也會累得半死。
“先用無人機查找一下,凌澤你用通訊聯系一下秦晚晚。”傅焯發話。
凌澤不用他提醒,已經開了通訊。
秦晚晚正叮叮當當干活,她手上的光腦就響了起來。她微微低頭,看到是凌澤通訊。于是她接通,“老公。”
她的聲音帶著雀躍,凌澤在山腳下都能感受到她此刻心里的愉悅。
“晚晚你在哪里?”秦川深拍著胸,放低聲音哄著她,“我和你二哥,還有凌澤,都快擔心死你了。”
“在哪里肯定不會告訴你們,不過我們很安全。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就會回去。”秦晚晚在通訊中歡快地說,“你告訴凌澤、二哥和假二哥一聲,讓他們別擔心。”
通訊在第一時間被她按掉了。
凌澤的臉徹底黑沉下來,鬼丫頭,居然連他都不放在心上了。
假二哥傅焯腦門都開始冒冷汗,他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腦子里有個想法一閃而過。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抓住,凌澤就發火了。
凌澤的確生氣,他再一次按下通訊。
光腦卻提醒他,對方已經關閉了通訊設備。
“你發火也沒用,她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傅焯白了一眼好友,“我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都散了吧。”
散個屁!
秦家兄弟和凌澤擔心秦晚晚和小包子們。
謝寧義則屬于不死心一類的人,他可以確定,秦晚晚一定躲在哪里悶聲發大財了。
只要一想到秦晚晚找到好東西,而他沒有份,謝寧義的心就像被貓抓了一般癢癢。田心之幾個屬于秦晚晚私人護衛,他們看不到秦晚晚,更不愿意離開了。
一會兒,無人機回來,無人機也是黑科技,不過半個小時,它就拍了上萬張圖片回來。
凌澤等人全都圍過去查看,希望能從無人機拍攝出的圖片中找出秦晚晚所在位置。
可是他們一群人搜索了所有圖片,竟然也沒有找到秦晚晚他們的人影。
按理說,秦家幾個人即使人數不多,但他們在山中,多少都會被拍到,而且傅焯放出無人機之前,還特意設置了搜索秦晚晚的要求。
可是,那么多圖片居然一張也沒有拍到秦晚晚他們的影子?一家人到底躲在了哪里?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隨著時間流逝,天色越來越晚,西邊的太陽已經慢慢往西沉,凌澤的心也跟著太陽往下沉。
“我上去看看。”他看不到人,再也忍不住。
“都等到這個時辰,再等等,如果二十分鐘之后他們還不下來,我們就一起上去。”傅焯拉著他。
謝寧義也郁悶地跟著勸說,“如果他們有裝備,下來會很快。我們要是錯過,他們反而會到處找我們。”
凌澤陰沉著臉,垂在兩側的雙手都在發抖。
二十分鐘幾乎是眨眼即逝,就在凌澤忍耐性達到極點的時候,秦家大大小小出現了。
秦晚晚還不知道凌澤存著要教訓她的心思,她看到凌澤,一陣風似的竄到凌澤身邊,伸出手就抱著他的胳膊,“老公,我餓了。”
凌澤板著臉看著她,剛要開口。
秦晚晚猛得松開手,“你想揍我對不對?”
她口里問,腳步直接往后退,“你對我不好,別想我對你好。”
理直氣壯,她一點兒都不帶心虛。
“小姑父,你要倒霉了。”小豆丁湊過去,“我爺爺從來都沒有說過姑姑有不對。你不心疼我姑姑,等我長大以后,我娶姑姑。”
秦晚晚立刻摸著小孩子腦袋,“乖小孩。”
凌澤心里一動,他忍不住抬眼看到秦晚晚。入目的果然是秦晚晚警惕的目光和滿臉不高興,她此時的神情與下山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秦川深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凌澤看到秦晚晚的神色,心里所有的氣憤和惱怒全都消失不見了。他苦笑看著秦晚晚,“我不是覺得你錯了,而是在擔心你。雖然晚晚很厲害,但是你帶著五哥,還有四個寶貝,加上兩個閨蜜,要是遇上崖羊群怎么辦?”
“對呀,小丫頭。我和凌澤都快擔心死了,你還冤枉我們。”傅焯用輕松的語氣調侃。
秦晚晚的臉色就緩和了些,“真的只是擔心我們?”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凌澤嘆口氣,“我們是夫妻,世界上再無任何人比我們的關系更加親密.......”
他的本意是想強調一下,他和秦晚晚的關系有多親密。
秦家人聽了頓時都不高興。
“我們和姑姑的關系比姑父要親密多了。”小豆丁嚴肅地強調。
“對,我們和姑姑有血緣關系。”秦少恒立刻跟著附和。
“我們是她親哥,也是有血緣關系的。”秦川治嚴肅地申明。
“你才和晚晚認識幾天,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季夏很適時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
“我雖然是干親,但論親近關系,一點兒都不比你差。”傅焯也跟著湊熱鬧。
“走,回去給你們看好東西。”秦晚晚又湊過去,低聲神神秘秘說話。
謝寧義見她這樣子就生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你搞得神神秘秘干什么?”
秦晚晚白了他一眼,“我擔心你嫉妒得眼紅。”
謝寧義就用激將法,“軍團里什么好東西沒有,我用得著嫉妒你?”
秦晚晚就用眼睛斜睨看著他,忽然她冷笑從空間里掏出一塊籃球大的能源石,“眼紅了沒有?”謝寧義臉上的的得意之色沒有來得及消失,他的目光就如黏在了秦晚晚手中能源石上再也移不開。
在場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天啦,他們看到了什么,秦晚晚手里這塊能源石竟然如此高純度,天然高純度的能源石本來就很少,他們見過的高級能源石,還從沒有達到如此高的純度。
謝寧義決定收回剛剛吹牛的話,不,他嫉妒眼紅了。他不但嫉妒、眼紅,而且還傷心傷肺。
我去,秦晚晚不會是帶著幾個弱雞挖了一天這種高純度的礦石吧?
要是如他猜想的一般,他可不僅僅是嫉妒眼紅了。他是滴血......
傅焯和凌澤也看傻眼,他們總算明白秦晚晚為什么會掛斷了他們的通訊。
秦川深兄弟腿腳有些發軟。
秦晚晚輕笑,“羨慕死你。”
“羨慕也不給你。”季飛宇飛快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