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時候要求考高中,高中要求考大學;大學要選不花錢的,出來工資必須高。現在嫌棄她工作不夠體面,還必須要嫁給一個有錢人…
這兩個NPC真的是永遠都不會滿足。
雖然一直都在努力完成他們的內容,但是泥人都有三分尿性。
“這錢你愛要不要。”
她說完轉身就走,還能去哪兒?出門上工地睡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學畢業后,她的生存地圖就變大了。也許是因為“進入社會”了的原因,再也不限制進入的場所和次數,也很少出現一跨步就從學校到家的局面。
“你、你這個混蛋!翅膀長硬了?”
NPC父親聞言最生氣了,咆哮著說道,腦袋上的黑霧似乎因為他的心情而開始流動。
老實講,這不太好。
符安安說走就走,都快晚上了,這才從家里跑出來。
在出來的那一瞬間,天空似乎突然變暗淡。路邊的燈光被打開,照射著橙黃色的光。
大路上幾乎沒人。
樹枝在燈光的照射下像人影一般。
現在出來其實很恐怖。
她看向房子,在思考回去的可能。
回去方便嗎?
可能吧,她感覺那個NPC可能很想將自己撕個粉碎。距離工地就只有幾步路,她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工地上此刻也沒人,大型的機器就在哪兒靜靜的矗立著,燈光的照耀下到處都是大坑,像是填埋尸體的墳墓。
符安安朝著自己的那輛挖機走去。
幸好她多留了個心眼兒,隨身帶著車鑰匙。
鑰匙被她從口袋里拿出來,金屬間的碰撞,讓這叮當響。在絕對安靜的環境里,僅僅是很小的聲音,也會被襯托得非常大,空氣流動的速度變快了,似乎驚擾了這周圍的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一種微弱的危機感傳來,符安安猛地一轉身。
在工地的鐵門遠處,守門的大爺打著手電筒朝她照射過來。在昏暗的環境里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只能夠聽到他詢問,“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家鑰匙掉在挖機上了。”
符安安飛快的給自己想了一個借口。
“拿了就立刻回去。”
年邁的聲音幽幽說道,老頭子站在門口,手電筒的燈光直直的朝她射過去,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不歡迎。
“哦,好。”
符安安聞言轉身繼續,反正演個戲,等會兒這老大爺離開,她又回來就是了。
慢慢的爬上挖機,然后取鑰匙開門。
黑不溜秋的環境,很小的鑰匙孔,這根本就插不進去。
符安安試了幾次,直到一盞光給她照射下來,剛好她摸索到鑰匙孔的位置,盲插進去。
旋轉打開。
進入挖機內的符安安轉身,剛想和大爺道個謝,誰知剛好和一張長滿瘤子、皮膚像泡水之后發白的臉。
臥槽!
身體飛快的進入挖機,反手就將門給甩上了。
砰——
那張臉直直的撞在了玻璃上,鼓包的地方破裂,瞬間四濺。
這人再次將臉撕下來的時候,肌肉組織殘留物黏在窗戶上,慢慢的下滑。
這臉在下一刻,出現在挖機的正前方。
被撞爛的臉!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擊,挖機的玻璃都在抖動,符安安縮在司機位上,因為它的每一次撞擊而心跳加快。
“出來啊…”
“還不走?”
“我們就要施工了,知道這是哪里嗎?”
那顆頭陰沉的聲音念叨著,然后他突然一停頓,“你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
我靠,我靠!
符安安都已經握住了距離那玩意兒最遠的門把手,看著他在另一邊溶解,逐漸變成一灘化膿的血水。
要進來了!
她眼睛緊緊的盯著下面的分析,似乎都能夠感受到那濕冷腥臭的液體。
她捏著門把的手背冒出青筋,手掌慢慢的用力,咔噠一聲車門被打開了。在跑出去的瞬間,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前面的鏡子前“流”過!
不,不對!有問題!
電光火石之間,車門又被她重新關上。
在關上的瞬間,她看到化成血水,只剩下一個雛形的頭顱從車窗前劃過,方向正是她開門的地方!
這個東西進不來,剛才就只是想騙她開門!
差點就沒命了。
符安安后背冒出冷汗。
外面那東西又變形了。
所有的肉都揉在一起,手臂被放在了腳的位置,手長在了肉球的中間,所有地方都錯位。
然后這坨球開始撞擊挖機的駕駛室。
符安安躲在里面,一夜未眠。
直到天色漸明,那怪物才消失不見。
駕駛室就好像一個被怪物撞得破破爛爛的鐵盒子,原本上面怪物留下的液體都不見了,如果不是那上面留下的撞擊痕跡都有可能讓人誤以為是一種幻覺。
趁著上班的工人還沒到,現在下車趕緊跑。
受了一整夜的驚嚇,符安安走在路上都感覺頭疼。真是被使喚久了,她打工賺了一萬塊,干嘛要給那對“父母”呢,有拿錢找旅館住不香嗎?
挖機工作是不能去了,她準備先將昨天拿回家的錢重新那回來。
一路上有些忐忑,畢竟面對那兩NPC也不是好相與的。
打開住宅樓的大門,原本昏暗陰潮的樓梯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是一男一女。
“老婆,這些東西我還拿吧。”
“可你已經拿這么多了。”
“我是男的,我該拿啊。再說了,你等會兒撞見我的父親母親,還要為我撐腰,怎么能現在累著呢。”
這聲音,好熟悉!
符安安兩步追上去,“劉侃山,真的是你!你真沒死啊!”
她激動的說道,這不就是說明不一定得按照NPC安排的路線進行啊!
“你不也沒死嗎,怎么這么沒禮貌?”
站在他旁邊的女人聞言很不高興的說道,甚至還白了她一眼。
“這誰啊?”
符安安看向劉侃山,不是NPC嗎?
劉侃山見此連忙支開自己的老婆,讓她先回家,“老婆這是我初高中同學,我和他敘敘舊,馬上就回來。”
“是嗎?多好的朋友啊,還得敘舊。”
女人頭上是黑霧,聲音卻是明顯的吃醋,還是被劉侃山好言好語哄回去的。
哄走她的下一秒,劉侃山猝不及防地說道,“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