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藥。
看了眼護士們清理藥瓶,符安安收回目光重新回到病房。
威廉的燒傷在魚皮的作用下恢復得很快。他中午就醒了,醫生檢查過后表示燒傷的地方都恢復得極好。
符安安用傳統化學藥物治療的速度和威廉用魚皮治療的速度,可謂是自行車和跑車的區別。
“貝塔,真是太感謝你了。”
只剩兩個人,威廉深情地看向符安安。雖然他在送去醫院的時候痛昏了,但是符安安舍身就他的場景,在他腦海中循環往復了無數次,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死了。”
“哦,你記著就好。”
符安安一點也不客氣地回答。
“嗯,我一定記得!”
威廉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并且感覺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不僅細水長流,而是轟轟烈烈。
貝塔符一定愛慘了他!
如果不是這樣,又怎么能解釋得通她為了救自己拼盡全力。
“咳咳!”
在威廉如此熱烈的眼神下,符安安猛烈地咳嗽兩聲,拿起旁邊準備的水擋住他的視線,“那什么,你感覺這魚皮怎么樣?
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
威廉感覺了一下,然后認真地說道,“很冰涼、也很舒服。就是很口渴。貝塔,你能幫我接一點水嗎?”
“貝塔,你還能幫我接一杯水嗎?”
“貝塔,我還想喝水…”
一下午 威廉躺在床上小便沒有幾次,水喝了好多。
醫生為此也來了好幾次,檢查他掛在床邊的尿袋、檢查他的身體,一切表現正常,這才走開。
符安安為了滿足他喝水的欲望,連飲水機都搬來了。一桶水僅僅一下午喝了大半,這太不尋常了。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問題?”
符安安放下紙杯,右手靠在飲水機旁又問了一次。
問到這里,他自己也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我感覺…脖子的兩旁很癢,還有口舌很干燥,特別想喝水。”
脖子和嘴巴。
威廉的脖子上也被燒焦了,傷口連接下顎和耳后,上面都還貼著魚皮。好好一個帥小伙就這樣毀容了,他到現在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多么的可怕。
符安安移開目光,重新再給他接了一杯水,
“可能是燒傷后身體缺水,還有點感冒的原因。醫生沒說有啥問題,先喝水吧。”
“謝謝。”
威廉張開嘴,迎接杯中的涼水。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干涸的河床,再多的水他都能喝下去。
與此同時,一股疲倦的感覺襲來,好想睡覺…
然后睡夢就好像陷入了一灘泥沼里,這些泥沼讓他越陷越深,又好像冰冷干燥的海綿,逐漸吸收他身體的水分…
這一晚并不安穩。
不僅僅是他睡得不安穩,外面同樣也不安穩。
醫院在夜晚破天荒的居然關上了一部分大門,所有病人都需要從一個門送進來。
醫院內,各個科室的醫生和護士比白天的還要多。
醫院外面,尋醫的人們在門口堵著,還有好多人沒有進來。
不僅僅是普通人。
還有軍隊!
他們圍在醫院的四周,手中抱著麻醉槍或者其他捕捉武器。
威廉的病房在四樓。
符安安站在窗戶旁,看到下面的街道上有個人在奔跑,幾個士兵將他圍堵起來,朝他果斷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