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安眼睛幾乎完全看不清了,只能瞧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離開,放任賀御從他們眼皮子低下逃走。
她現在頭疼、眼睛疼、肩膀疼。
哪哪兒都難受。
一個踉蹌坐在地上,靠著感覺挪動到蘇岑的方向。
“大強哥,危機解除了,我剛才是不是很厲害。
怎么樣,還是得妹妹我帶你飛。”
她不清楚,自己現在眼睛、鼻子、耳朵全是血,全身灰撲撲的,傷口與灰塵沾染在一起。
看起來比大強哥好不到哪兒去。
蘇岑現在看著她,好好的一個大男兒都要哭了,干涸沙啞的聲音響起,
“對對對,你最厲害。”
符安安此時不光眼睛看不清,耳朵也是嗡嗡的,又疼。沒聽見蘇岑說了啥,等了片刻,還以為他靠著土堆昏厥了。
她蹲在土堆前,無神的眼珠四處轉動,一個人在哪兒自言自語,
“傅爸爸這行動能力有點兒差啊,再不來,我們可就自己回去了。”
“哎喲,停下來還有點兒冷,大強哥暖寶寶要嗎?”
“哦,差點兒忘了你已經昏過去了。”
所以她才要保持清醒!
符安安從空間里拿出幾張暖寶寶,三分靠眼力、七分靠摸索,給蘇岑貼了好幾張。
又拿出了毛毯,湊過去將兩人蓋上。
就現在兩人的情況,隨便來個敵人,他們都得涼涼。
符安安全靠著毅力堅持著,手里拿著槍,像極了虛張聲勢的小獸。
直到她在一片模糊之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傅爸爸今天的速度,比港劇警匪片里姍姍來遲的警察還慢。
但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她腦子痛到快要炸了,閉著眼睛往后面一倒,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就好…
傅懿之看著兩人的慘狀目光一沉。
跟隨他來的人帶著自制的擔架,將蘇岑放上去,傅懿之伸手抱起暈倒的符安安,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經過這次,小區的損失不得不說慘。
但也正因為如此,想打主意的人也明白了這里是塊難啃的骨頭,接下來的幾天沒人敢來找茬。
符安安這昏睡了兩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游戲第二十三天,氣溫降低到零下二十度。
房間里烏漆嘛黑。
她爬起來在床頭摸索自己的手電筒,打開,四周還是漆黑。
電筒沒電了?
符安安坐起來,光著腳摸出去,在門口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手臂。
“傅哥?還是蘇哥?”
她抬頭看過去,看不清楚來的是誰,但現在也不重。
“麻煩你先讓讓,我要去尿尿。”
符安安光著腳丫在地板上跺跺腳,睡了兩天,她快要憋不住啦!
對方讓開。
略過旁邊的人,有一股極淡的雪松味,確定了是她傅哥。
不過這不重要。
什么都沒她尿尿重要!
符安安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摸摸索索,找到洗手間沖進去。
而此時,她不知道的是,現在正是下午。
房間內的窗簾全都開著。
屋子里的各個角落,都明亮清晰,她放在床上的手電筒,也散發著強烈的光。
不是天黑了,
而是她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