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已經不再有老弱病殘的身影,孩童和女人也少之又少。
如今活著的只有年輕力壯的青年。
而他們內心也無比清楚,在這個破罩子里,只有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的區別。
他們求救過、自救過、反抗過、甚至連警局都砸了。
這一切都不能改變當前的局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有的人選擇用自己認為最輕松的方式死去。
有的人開始放縱自我,將今天當做最后的狂歡。
他們不再繼續找燃油,開始打砸搶掠。
將金店砸開,將里面的黃金扔著玩,使勁踩,丟進水里。
闖進銀行,將所有的鈔票堆起來,一把火燒掉。
砸碎路邊的汽車。
瘋狂的xx…
還有的人開始瘋狂的發泄、報復。
將飯店的酒精裝到瓶子里點燃,扔到人群中、房屋里縱火。
拿著手槍四處殺人,偶爾有人捏著手雷,在爆炸的那一刻緊貼透明的墻壁。
墻壁上肉沫血液四濺。
穹頂沒有因此撼動分毫。
外面百姓、媒體早已經無影無蹤。
看守的軍隊站在兩百米之外,沒有命令不得靠近,只能瞧見穹頂上濺出一朵無聲的血花。
符安安透過木板的縫隙看向窗戶外。
四周濃煙密布。
各種槍械和爆炸聲此起彼伏。
短短一天,小鎮人數大概只剩下千人,人數少了三分之二!
花田小鎮第二十五天。
夜晚窒息5小時,白天也到了5小時。
沒有能力的死了、能力一般的死了、心理脆弱的全都死了。
也許是基數變小的原因,今天的小鎮死亡人數變少了許多。
剩下的這一千人開始了最激烈的生存競爭。
符安安在別墅里蹲著,看起來安穩,實際上每天都尤為緊張。
樓下也不乏幸存者路過,如果真有人打起別墅的主意,他們人手有限,而且所有的家當都在這里,這事兒還真不好處理。
符安安將自己的擔憂告訴傅懿之。
聞言傅懿之微微抿嘴,“你準備怎么辦?”
“要不然咱們倆要交換著來工作。”符安安認真地說道,
“首先是充氣。現在咱們充壓縮空氣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一個人去弄就可以。
最后這幾天,我們必須留一個人在樓上看守。”
傅懿之微微點頭,“繼續。”
符安安緊接著說,“其次是休息時間。如果有一個人睡了,另外一人就必須醒著。
一來防止在睡眠中缺氧死亡;二來還是看守,防止有人闖進院子。”
這兩項都太重要了。
之前她有一次,睡覺把呼吸罩弄掉了,就差點兒被憋死。
傅懿之:“可以。”
得到大哥的認可,符安安一時間有了干勁。
“那行,我現在就去做個時間表,把咱兩的工作分一分。”
說完符安安便急吼吼地走了。
半個小時后,傅懿之看著符安安遞給他一張安排表,身后還拖著棉被。
傅懿之接過紙張的手一頓。
“你做什么?”
“打地鋪啊。”符安安撅著屁屁開始鋪被子,
“傅哥,我們既然這么精細分工了,當然要住在一起才好交流啊。
總不能每次休息都訂著鬧鐘,半個小時在兩個房間往返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