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南說道,“你們見過以身犯險的小魔王?”
有聲音嘀咕,“確實也不能說是小魔王,是咱們老師錯在先,人家生氣也正常。”
緊接著,唐今南就發現有幾道目光不住的在打量自己的脖子,他不由低頭看了下衣服,衣衫整齊,并沒任何不妥,伸手碰了下脖子,那里有些癢,估計毛毛蟲爬過有些過敏,“我脖子怎么了?”
那幾道目光里連忙躲避開,“不,沒!”
心里則是吶喊了起來!
有紅痕?!
是掐的嗎?!
師弟好可憐,可他不說,是想當沒這回事吧不想叫我們擔心吧?
一群人自認get到了唐今南的用心良苦,于是假裝不知道他被掐的事,轉移了話題說,“不過新藥的事估計沒戲了吧?”
“有,新藥的事,我已經和秦紅緋談好了。”唐今南開口道,“等她回第一機構后與那邊的醫生協商。”
談,談好了?
秦紅緋同意了。
前邊要掐人,后邊同意新藥——
中醫系那邊還那么憤怒,師弟這是犧牲得多大!
一群人,不由紛紛腦補了起來。
巨大的秦紅緋頭頂惡魔帶著壓迫感逼緊他們堅強,弱小的師弟!
頓時共情能力強點的小孩直接哭了,撲著靠近唐今南,“哇,師兄我不要。”
唐今南一把抓住小孩的雙臂,蹲了下身來平視淡淡地道“又胡思亂想什么呢?”
小孩咬著棒棒糖的嘴張開,立即被后頭伸來的手捂住了,“他是說師弟你不是要去S省嗎,他舍不得你,不要你去。”
師弟犧牲這么大,只字不提,就是不想他們擔心。
他們得接受師弟的用心良苦,不能提。
唐今南并不傻,瞥了一眼出聲的師兄,“把手拿開。”
那師兄:“…”
首涼涼道,“拿開拿開,捂著干嘛,奇奇怪怪的,不拿開給你跺了。”
那師兄立即收回,幽怨的看了一眼首。
唐今南看著小孩。
其他人也看著小孩。
小孩覺得壓力巨大,哭的抽抽噎噎的,委屈巴巴的說,“我不舍得師兄去S省。”
身后一群人齊松口氣。
唐今南知道他沒說真話,不過瞥了一眼一班人,也沒深究,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低聊了幾句,牽著他離開,同時瞥了一眼首。
二人默契早已多年,首沒跟他走,直接停留下來。
宿舍樓…
唐今南洗了澡,換了衣服對著鏡子看到脖子,毛毛蟲爬過的地方帶出了大片的紅疹,他隨意的瞥了幾眼上藥回到書架邊上,從上面拿下來了一份檔案資料——
上面寫了江木生三個字。
沒多久,門咔的一聲,首走了進來,看到他手里的資料也見怪不怪,直接就道,“那群人看到了秦紅緋要掐死你…還嫌掐不死你,拿出刀要弄死你。”
唐今南知道最近的人閑,但不知道閑成這樣,“什么亂七八糟的,紅緋要殺我我怎么不知道?”
首好整以暇的道誰知道,冷不丁瞥見他脖子,“你脖子…哦,對了,之前有人闖進中醫系又跑走過,當時秦紅緋在給你拿毛毛蟲,估計誤會了?”
“不過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現在覺得蒼老氣倒了白院長,然后中醫系的人火爆如雷,這種時候還答應幫你研究新藥,是你做出了偉大的犧牲…比如說,你色.誘了秦紅緋,讓她為你的美色所迷才答應了下來。”
唐今南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
首感覺到沒意思,“聽到這樣的話你就沒點什么反應?”
唐今南回看他:“你要什么反應?”
首:“……”
他疑惑的想了想,“蠢蠢欲動?”
唐今南直接側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過了些許時候才道,“她不是會為色所動的人。”
首好奇的道,“兄弟,你這話聽起來是澄清呢還是遺憾呢?”
唐今南說,“不如你到她面前去問問?”
首立即站起身,走到門口見他始終紋絲不動,忽然覺得沒意思,“算了。”
不過不妨礙他搞事,把消息發短信告訴秦紅緋。
秦紅緋興趣缺缺,覺得這兄弟回來后閑的慌。
要忙點哪有時間說這些無聊的八卦,越傳簡直越離譜…她很忙,沒空理這些八卦。
白一夢這邊病情是穩定的。
她回S省的行程就沒有改動了,和夏女士一道回S省,秦妃去工作了,等婚禮前夕會趕到——
唐今南和首,齊霧一同過去,等婚禮結束就回中東。
秦炎有工作暫時過不來。
江木生也跟著一道來了。
到S省的時候,馮銘和康文靖一塊到了,馮銘是來接秦紅緋的,康文靖則是接夏女士的,一行人一塊走出機場還引來了矚目。
孟玉拿著手機發著消息,皺起的眉眼有絲舒展。
秦紅緋轉頭看她,“是于赤嗎?他事辦完了嗎?”
孟玉輕松的收起手機,“辦完了,說今天會過來。”
首本來在和齊霧說話聞言看過來,“他家人過來認親了?”
秦紅緋刷的看他。
首驚訝的反問,“什么意思,這眼神,你不知道?”
孟玉無奈的道,“首,你嘴巴也太快了。”
首一聽,這還真的是沒說。
他不解的皺眉,“這有什么好隱瞞的,她又不是迂腐的人,于赤想認,她還能攔著不成,不想認,她也不會逼著。”
唐今南道,“于赤應該是覺得自己能解決而已。”
秦紅緋拍開首指著自己的手,說道“學著點說話的技術…”然后問孟玉,“認親怎么回事?于赤還有家人?你也知道?”
唐今南略一點頭。
唐家必然是最先知道消息的。
孟玉也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秦紅緋不禁蹙眉。
唐今南說,“別想太多,不是有意瞞你,只是件小事覺得沒必要特意告訴你。”
這是事實。
所謂家人來認親,不管于赤和其他人都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
于赤想認認,不想認不認,之后解決完了說一聲就好了。
秦紅緋道也不是在意于赤瞞自己,“我相信他有能力處理好,只是不是說于赤是孤兒。”
首隨意般的說,“是孤兒沒錯啊,這有什么糾結的,在被拋棄成為孤兒前,他也有父有母的,只不過可能以前把人拋棄了現在出于種種原因就想來認親了吧,誰知道呢…”